一条白色的丝巾,据师父说它和自己脖子上带着的翡翠玉都是母亲留下的。一只蝴蝶玉簪,一块玉牌,都是师父送的。还有一个小瓷瓶,是那次在月女祠,一个奇怪的老人给的。
月儿连着盒子塞在了包袱里。最后再看了看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别了,师父。别了,雪山。也许当我能再次单纯的以东方晨轩的徒弟的身份,面对这里的一切的时候,我还会回来的。”月儿在心里轻轻地说。转身,离去。
之前没注意,月儿现在才发现,今天小镇上的人似乎比以往的要多很多呢,可这都与她无关了。月儿不想再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多呆一刻,即使天已经黑了。
这个小镇真的很小,出城的道路总共也就只那么一条。月儿无可避免的又看到了“醉香楼”那三个金黄的大字。白天那一幕似乎就在眼前。心,还在疼。
“唉,你看。那不是白天那位姑娘吗?”
“什么姑娘,我看,你是想姑娘想疯了吧!哈哈哈…”
“哎呀,我说真的。就是白天来找师父的那姑娘呀!你看,就在前面。”说完还用手指了指。
“嗯。怎么,你看上了?”
“哎呀,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这么晚了,一个小姑娘…多危险呀!而且,你看,她貌似还有些心不在焉呢!”
“呵呵,你倒是什么时候学会了怜香惜玉了?”有些讽刺的声音。
…
醉香楼门口传来这样一段对话。月儿却已无心理会。若是以往,她是必定要过去弄个是非所以然的。
今夜无月,星星也躲了起来。四周都是一片漆黑。
月儿出了城,并没有连夜离去。虽然在这样的黑夜里,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并不是完全看不清。但她还是找了棵树,拉起白菱,将就着睡了。
月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就想离这个伤心之地远远的,可如经本可现在就离去,却又在次逗留了。也许,心底还是舍不得的吧!
直到子时,晨轩才从酒楼里出来,徒步上雪山。风很大,夜很凉。却怎么也比不上晨轩此时心中的悲凉。
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本已经够残忍了。现在却要自己把心爱的人从怀里推开,这又是何其的残忍。
晨轩不知道现在要如何面对月儿。这段日子以来都是逃避。今天是伤了她的心了吧!不知她是不是又一个人躲着悄悄的哭呢!
晨轩到达雪山之巅的时候,天已经微明了。黎明前的雪山,格外的安静。但今日似乎不只是安静,给晨轩更多的感觉却是死寂。似是杳无人烟的荒漠一般。心,不由得一阵,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迎面袭来。
脚下生风,飞步踢开院门。静,死一般的静。晨轩再也无法淡定,奔入房间。没有月儿。又奔去书房,没有。厨房,也没有。…里里外外找遍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