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衬衫熨烫平整，包裹着纤瘦的身躯。王俊凯就坐在莫筱馨正前面，她不知道这算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就算监考老师已经开始发卷，考场大部分人的视线依旧停在他的身上。无论在哪里，这个少年就是有吸引所有视线的本事。

莫筱馨咬唇低下头，明明他们隔的这么近，却连直视他背影的勇气都没有。

试卷拿到手，她强迫自己认真答题，只是那若有似无的清香始终让她无法完全集中注意力。

幸好她学习扎实，这次也认真复习了，就算身在曹营心在汉，答题也轻轻松松。

考试进行一半的时候，莫筱馨发现王俊凯不停甩他的笔，然后在草稿纸上来回图画。又偶尔张望四周，似乎遇上很苦恼的事情。

聪明如她，立刻想到考场经常发生的事情。

翻翻自己的笔袋，她发现早上走的匆忙，忘了拿新买的笔。

莫筱馨查看试卷，又看看时间，咬咬牙，趁监考老师不注意的空档，用笔头悄悄戳前面的人。

王俊凯正为签字笔突然坏掉懊恼，又不想找人借，后背突然被戳，他好奇地转头。

这是第一次正面面对他，莫筱馨迅速低下头，把手上的笔往前递过去。

不习惯受人恩惠，少年一脸犹豫。

监考老师发现角落里两人的互动，暗示性的悄悄桌子，王俊凯才迅速接过。

直到铃声响起，莫筱馨才把视线从王俊凯的后背上离开。

起身迅速收试卷，眼睛扫过王俊凯的答卷，知道他来得及全部写完，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离开教室，没走多远，就被人拦住去路。

“同学，我叫你好久都没应我。”王俊凯站在莫筱馨面前，微微喘气。

这是他第一次和莫筱馨说话，她紧张的不知所措，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王俊凯站直身体，把手递上前：“给，谢谢你的笔。”

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修剪整齐的指甲亮泽圆润。

抬头是少年明晃晃的笑容，可爱的虎牙若隐若现，温雅中平添一抹纯真。

只在梦中才出现的一幕突然在眼前展现，莫筱馨却萌生出逃离的想法。

而她也果然这么做了，只说了一句不用了，就匆匆离开。

留下一脸莫名的王俊凯。

之后几场考试，王俊凯试图把笔还给她，但是他感觉她很抗拒他，也就没自讨没趣了。

几天后成绩下来了，在大家都崇拜地讨论王俊凯又是第一名的时候，莫筱馨却被叫去了办公室。

这也是她第一次进办公室不是受奖励，而且被批评。

莫筱馨成绩一直是班上第一，特别是数学，常常满分。但是这次却没及格，让刘老师很诧异，但是问其原因，她始终缄默不语。

无奈之下，只能让她在办公室反省。

莫筱馨安安静静站在角落里，垂首，双手绞在一起。及腰长发垂在身前，遮住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