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宸枭微微蹙了蹙眉,冲着她行了一礼:“太后圣体有恙,不是小事,还是请太医诊治吧。”
喻瑾颜饶有兴致的扫他一眼,总觉得这男人有些奇怪,原主莫名晕倒的时候,这位政敌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手忙脚乱跪在原地装腔作势,反倒第一个跑出去寻了太医。
难道......
“太后只是近日过于操劳,恐怕,需要静养。”
太医小心翼翼的上前探了探喻瑾颜的脉搏,表情极为为难。
先前喻瑾颜的身体便已经算是强弩之末,勉力支撑,太医院上书请太后好生休养,反倒被痛斥一顿,罚奉半年,但眼下娘娘的身体......
喻瑾颜刚想点头,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盔甲叮当作响的声音,很快,一个身着银甲的中年男人疾步走进宫殿,单膝朝着她跪下:“太后,边关战时告急,左金吾卫大将军陆怀......”
傅宸枭微一蹙眉,看向坐在榻上表情很是淡定的喻瑾颜,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按照这个女人的性子,她不是应该马上急匆匆的起身,然后召见兵部那些人,借机再将自己培养的那些官员提拔上去才是吗?
“哀家近日身子不适,需要静养。”
那将领说得口干舌燥,才听见榻上传来一道有些漫不经心的回应,他不由得愣了愣,过了半响才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娘娘,您,您说什么?”
太后向来事必躬亲,今日怎么会......
“哀家说,哀家身子不适,需要静养。”
喻瑾颜还道是这位将领没听明白,不由得提高了些许音量,没想到那将领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前竟然挂上了些许冷汗:“娘娘恕罪!微臣不知娘娘身体有恙,不该叨扰娘娘,请娘娘责罚!”
这,就给人吓着了?
喻瑾颜不由得陷入沉思,她不过想顺应三十六计,以不变应万变,这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居然能吓成这副德行?
“那——那边关之事......”
那将领的语气有些唯唯诺诺,喻瑾颜挑了挑眉看向一旁垂眸不语的傅宸枭,忽得抬手轻轻扣了扣桌面:“便由摄政王全权负责吧。”
傅宸枭正在想着这女人为何今日如此反差,冷不丁竟听见她提到自己,表情立时间有些惊诧:“太后要让本王,处理边关之事?”
这女人的意思,竟然是在对他放权?
“怎么,王爷不愿意?”
喻瑾颜挥了挥手,本是想示意那将领可以离开,却没想到整个宫殿的宫人一看见她的手势,竟整整齐齐的皆都退了出去。
“......”
傅宸枭目光沉沉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竟冲他勾唇浅笑一声:“王爷堂堂男儿,难不成真要哀家一个病弱的女子操劳国事不成?”
原主操劳一生,身体透支了不说,最后还死的不明不白。
喻瑾颜并不想重走她的老路,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