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公子带回去的众多龙阳之癖,几乎全被弄死,死相惨不忍睹,如此淫秽荒唐之事,也全部因为丞相的威名而被压了下来。
只在坊间传言,现实却比传言要更加凶狠。
只怕小姐此去,显然是凶多吉少。
裴轩静默地呆在一旁,目光沉沉地望着二人,眉头皱得有些紧。
秦昭看起来心情不错,身形纤细得很,回过头来歪着脑袋冲着紫苏一笑:“记得去回府的路上给我带些沉香膏回来。”
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甚至还冲着紫苏眨了眨眼睛。
紫苏一怔。
秦昭转头,神色从容平静:“钟公子,请吧。”
眼看着二人双双离去,周围的叹气声此起彼伏,皆是怜悯。
裴轩早已没了当初的温和从容,只剩了一双沉沉的眉眼。
紫苏这才飞快地垂首离去。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小姐并不是让她在回去的路上带些沉香膏回来,而是需要她去做一些事,只是这件事不能当着钟公子的面说出来。
沉香膏。
回府的路上的确是有卖的,可事情绝对不仅仅是让自己在回府的路上带个沉香膏,这么简单。
紫苏正想得入神,因头脑焦急,更是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紫苏姑娘。”
蓦地有人唤她的姓名,紫苏这才回过神,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谢逢辰穿着一身灰衣,正眉目冷峻地站在她身前,眼眸萃了无比的寒意。
“见过靖北候。”紫苏局促的俯身。
“秦家二姑娘呢?”他问。
“我家大小姐被钟公子带回去了。”紫苏轻咬牙关:“钟公子误将我家小姐认成了小生。”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已经将事情转述得无比详细。
虽没有说完,但是按照钟子期的行事风格,恐怕谢逢辰早就能猜到了。
“说来也奇怪,我家小姐在离去之前,托我在回府的路上为她带一盒沉香膏。”
紫苏歪着脑袋不知所云。
秦昭此招虽险,却往往忽略了一个事实,紫苏为人粗笨,只是勤快敏锐,并不聪明。
谢逢辰目光骤然一动,语气不由自主带了一抹阴沉:“沉香膏,便是丞相,你家小姐是让你在丞相回府的路上,设计将他引入丞相府。”
丞相最是不喜钟子期断袖之癖,自然也只有丞相,才能将秦昭救起。
紫苏哎呀一声,这时候才意识到。
钟子期在马车上托着下巴看她,静静的盯着她的眉眼,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生的倒是风流俊俏。”
秦昭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随着马车的晃动而微微起伏。
对他所说的话充耳不闻。
“你到底是何家的公子,又姓甚名谁?为何不说出来与我听听,我好歹也能帮帮你,虽说算不得大富大贵,但至少能让你后生无忧。”
“本公子抢了那么多美男,若论起模样俊俏,你当称第一。”
秦昭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冷讽:“若论起厚颜无耻的程度,在我见过的所有人中,钟公子也当属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