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馨然穿着一条蕾丝边的素白长裙，说不出的温婉大方：“姐姐好。”

杨巧怔怔的打量她一阵，勉强开口：“你……你也好。”

这个姑娘，果然也是杨智安的孩子。

只看这张脸，眉目之间和她有一丝肖似，不过是杨巧这段时间身心俱疲，精气神已经垮了很多，杨馨然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不用开口，已经要把她比下去了。

在陈意礼梦中徘徊了多少年的白月光，就是她吧。

杨父看着自己的二女儿眉开眼笑：“杨巧，这就是你妹妹，杨馨然，她成绩比你好，为人处事也比你漂亮，以后多跟妹妹学一点，当好这个大姐，知道了吗？”

“馨然是从剑桥大学回来的，正儿八经的艺术硕士！”

杨父笑呵呵的：“我杨智安终于也有了一个能拿出手的孩子了！”

“你给我闭嘴！”

杨母霍然起身，目眦欲裂：“杨巧才是杨家唯一的大小姐，她有哪里不好？杨智安，你凭什么这样羞辱我们母女两个！”

杨馨然坐在杨巧的身边，笑容温婉大方，越发衬的那边息斯底里的杨母像一个妖魔鬼怪。

杨父有些受不住旁边客人的侧目，冷着脸道：“你给我安静些！杨巧就是被你养成废物的，不把馨然带回来，杨家的家业要由谁来继承？”

杨母气急攻心，嘴唇颤抖着：“你，你……”

“姐姐，陪我去补个妆吧。”

对面争吵不断，杨馨然不由分说的牵起了杨巧的手，拉着她到了洗手间。

杨巧浑浑噩噩的跟着她，直到两人在走廊上停下了脚步，杨馨然转过身来，一脸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破坏你们的家庭。”

她眉睫低垂，睫毛轻轻一颤，楚楚动人，像一朵随风飘舞的水莲花：“我……我只是想堂堂正正的叫他一声爸爸罢了。”

杨巧脸色苍白，心乱如麻，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杨馨然对她温柔一笑，牵住了她的手，她的掌心温暖，杨巧却如女鬼一般浑浑噩噩，浑身的血都是凉的。

杨馨然眉睫低垂：“姐姐，爸爸和我说，你嫁给了意礼哥哥，对不对？”

杨巧心头猛然一跳，被杨馨牵着往外走：“真好，姐姐，意礼哥哥是很好，很好的人，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会非常幸福的。”

杨巧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她往前走，心里说不上痛苦，只是空芒一片，无处落脚。

她在陈意礼眼里，早就成了抹墙上的蚊子血，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甚至于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不想再要了。

她低头看着杨馨然盖在自己手背上的红色指甲，如果当年嫁给陈意礼的不是废物杨家大小姐，而是今天才认祖归宗的杨馨然，他们两个人，是不是都会幸福很多？

……

杨母生平最在意面子，私下里再歇斯底里，外人面前也不愿意露出一分，今日算是彻底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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