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了曾经的许念该有的气息。

陈至谦倏然站起身，大步走近。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陈至谦带来的威压也越来越重。

许念硬着头皮和他对视着，背后却像被蛇盯上般，汗毛倒竖。

她不住后退，直到后背紧贴在门板上，退无可退。

而陈至谦高大的阴影罩盖全身，许念双手推拒在男人炙热的胸膛上，字字艰涩。

“陈至谦，我们不能……”

“不能？”

陈至谦直接打断了她，“许念，你身上我哪里没碰过，装什么纯？”

许念脑海空白。

是啊，他们曾经是夫妻，世界上除却父母子女外最亲密的关系。

也理所当然的做过了最亲密之事。

但回想起那些过去，许念只觉得更疼了！

因为不爱，因为憎恶，因为不得不娶她！

所以在那种事情上，陈至谦向来动作粗鲁，以折磨她，看她痛苦为乐。

时隔五年，噩梦还是要再一遍重演吗？

许念咽了咽喉咙：“那时候我们是夫妻，现在，不是。”

这句话里不知是哪个字触怒了陈至谦。

他脸色一沉，一只手钳住许念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门板上。

陈至谦俯身凑近，鼻息交融。

“一千万就能将自己卖了的女人，当然不配做我的妻子。”

“这样吧，你不是想逃吗？陪我一晚，让我满意，我就放你走。”

多好的一桩交易。

陪他一晚，给她自由。

许念很想让自己答应，但嘴唇就像被胶水粘住了般，怎么都张不开。

曾经和陈至谦度过的那些夜晚，虽然疼，但她尚且可以欺骗自己，至少他们还有名分，也许有一天陈至谦会爱自己。

可现在，一切都明码标价，也将她贬的一文不值！

许念再难维持冷静，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一把将人推开，转身就要跑出去。

陈至谦没有追，只是站在原地，嗓音淡淡：“出来之后，你还没去看过你妈吧？”

许念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陈至谦揽了揽微敞的睡袍，嗓音冷冽：“你想去看看吗？”

许念深深看了他很久，最后闭上眼点了下头。

京郊墓园。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

一路向上而行的阶梯上，许念跟在陈至谦身后，思绪慢慢飘远。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她妈跪在贺氏集团的大门前，求陈至谦放过自己。

但陈至谦没有，只是冷漠的看着她妈磕头。

那地上一片片的血迹，任由许念如何嘶喊，如何哀求，陈至谦都没有松口。

直到她妈心脏病发，抢救无效死亡。

陈至谦上了车，扬长而去……

“到了。”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许念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就瞧见不远处那独立的墓碑。

上面许母的照片被雨打湿，瞧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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