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凌新月早就知道了，所以她没有任何反应。她端着酒杯又抿了一口，忽地，看到对面的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

“为什么你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男人说。

凌新月动作一僵。

凌新月：“我、我、惊讶一定要表现出来吗？”

她狡辩说。

“阿昭告诉过你了？”慕渊说。

他故意给凌新月找借口。他觉得凌新月实在是太过于敷衍了，好歹也要做做样子吧。

“对！”凌新月说。

他忽然提起了阿昭，凌新月也忽然想念起阿昭来。自从十五年前的七夕那晚，在青州留丰城见过他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又去哪里疯玩了？

“他还跟你说过什么？”慕渊说。

凌新月别开脸，结结巴巴地说：“他说了很多、很多乱七八糟的。”

“比如？”

“你经常欺负他。”凌新月说。

“我那是磨练他。”慕渊说。

“我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阿昭他在哪儿？”凌新月看着慕渊道。

慕渊问：“你想见他吗？”

“想啊！”凌新月说。

慕渊：“……你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见到他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凌新月忽地提高了语调。

“我能对他做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关心他？”慕渊吃醋了。

“我们是朋友，我关心他不是很正常吗？”凌新月说。

“他现在很好，好的很，跟他弟弟在一起。别说他的事情了，继续说我们的事情。”慕渊说。

“我们有什么事情可说的？”凌新月道。

“跟我回天宏宫吧！”他说。

气氛凝滞起来。

凌新月看着他红宝石似的眼瞳，不语。

“你想要变强，我可以给你提供一切你所需要的助力。我不需要你回报我什么，只要你肯跟我走，我会倾尽所有，助你成神。”慕渊认真的说。

凌新月端着酒杯的手定格在了半空中，她沉默了半晌后，拒绝道：“我不要。”

“为什么？”慕渊似乎对她会拒绝并不意外。

“我不信你。”凌新月说。

慕渊：“……”

“不求回报？我才不信。我要是接受了你的帮助，我就会忍住不感激你。我接受你的帮助越多，心里就越觉得欠了你的。你想要软化我，让我无法拒绝你。我才不上当。”凌新月说。

被她说中了心思，却又无法抵赖，慕渊道：“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拒绝我？”

凌新月说：“因为……”

她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慕渊看着她的脸，觉得心头被悔恨悲凉又一次碾过。他是明知故问。

凌新月霍地站起身来：“我以前就说过了，我此生只想一生求道，不问情爱。”

说完，她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凌新月逃离似的冲入自己的房间，闭上了房门。她背靠着门板，深呼吸了好几次，她心脏砰砰直跳。她嘴上说得绝情，内心的动摇却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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