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金森缓缓点着头：“五年了，这坠落时间可真够长的……俱乐部九十年代末期二十一世纪初期的董事会都是些饭桶，怎么能把利兹联未来的命运完全堵在那几年出成绩呢？”他把目光投向酒吧大门，仿佛回想起了自己还在利兹联队帅位上的岁月。十几年前的1992年，英超成立前的最后一个赛季，威尔金森在利兹联队主教练职位上地呆的最光荣的一年。利兹联队夺得了91-92季联赛的冠军奖杯，那是曾经红极一时的利兹联队最后的一抹余辉。

他们战胜了隐隐有崛起势头的曼联，让后来闻名天下的老爵爷阿列克斯弗格森处于信任危机之中，惶惶不可终日。可是苏格兰人后来成就了自己的曼联王朝，还被英国女王授勋封爵。而威尔金森和他的利兹联则慢慢退出了历史舞台。如果当初利兹联队的俱乐部高层不短视，没有将坎通纳等大将直接交易给最大的竞争对手曼彻斯特联队，一切会怎么样？利兹联队会借此机会重振雄风吗？弗格森会黯然下课吗？曼彻斯特联队还会在队长坎通纳的带领下在英超五年四冠么？贝克汉姆、吉格斯、斯科尔斯……等曼联的92一代各自命运又会如何？现在去想这个问题已经毫无意义了。

回过神来的杰克李发现威尔金森正在看着他。“我听杰瑞说你最近压力很大。”

“嗯……是的，师父。上两轮联赛对阵雷丁，到最后时刻，我觉得自己心脏病都要犯了。”威尔金森咧嘴笑了一下：“主教练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小子。我在利兹联队主教练的位置上干了差不多十年，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三十六轮不败，可我……”他指着那些畅谈的人，“从不会让他们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尤其是不好的想法。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小子。”

杰克李点点头，自己那天在街上意外碰见师父，然后跟着老帅家中喝上午茶的时光，仿佛还在昨天呢。

“我当时你问什么？”这样的对话让杰克李觉得仿佛他经常和自己球员们之间的谈话，只是角色换了，他不是主教练，他是威尔金森手下的一名球员。他想了想。然后回答道：“你问我以为主教练是做什么的。”“你怎么回答的？”“带队获得胜利……”威尔金森喝口酒，然后如杰克李记忆中的那样接道：“错了。小子。那只是工作的一部分。现在我想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吧？”

杰克李点点头：“我已经很明白了。师父。”

“又错了，你才在这位置上坐了多久？屁股都没热，就说很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面对这样的反问，杰克李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你的路还很长，小子……“威尔金森缓缓站起身，俯视着杰克李，接着他端着酒杯找他的老部下聊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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