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咧嘴笑道：“不累，一点都不累，嘿嘿。”

两名女子在木羡鱼的精心照料下，恢复了平稳的呼吸和正常的体温，伤口也不再反反复复地发炎。气质清冷的玄衣女子是最先醒的，望见陌生的环境，她表现得尤为警惕，望见木羡鱼那张恐怖诡异的脸时，只是眉头微皱，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我们家夫人宅心仁厚，这才救下你们，若是伤好了，便立马出府去。”梅雪将木羡鱼不愿说出口的话都说了，语毕，还偷瞄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如常，才松了口气。

木羡鱼道：“你们可在这里多住几日，待伤彻底好了再走，你的那把短刃我收起来了，走的时候再还你。”

玄衣女子哑声道：“多谢夫人，只是我们姐妹两无家可归，也不知该往何处去，府中可缺人手？我们什么活都肯干，只要夫人愿意收留我们。”

木羡鱼不答，上前几步在她脸上细细打量，见她身子猛地僵直，方笑道：“我不过是好奇你这张脸是怎么变的。”

玄衣女子动作一顿，冷冷地看着她：“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脸和脖子的颜色出卖了你，我看不出你到底在脸上抹了什么，这才想靠近了看。”她指着自己长满胎记的脸，笑道，“你瞧我这脸，是不是该弄点把戏遮掩？”

玄衣女子面色稍霁，但身体仍是摆了个警惕的姿势，不远不近地看着她。

木羡鱼耸了下肩膀，后退几步，给她腾出个安全位置，说道：“收留你们也不是不可，不过易容之术是不是该教教我？”

梅雪猛地瞪大眼睛，捂住嘴，掩住一声短促的惊呼。

“可以。”女子沉声道，“只要夫人肯收留我们，教你易容术也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一拍即合。

“不过我该怎么称呼你们？”

“请夫人赐名。”女子顿了顿，继续道，“我们姐妹两不慎落水，被夫人救起，丧失了记忆，因感激夫人救命之恩，特留下在府中做事。”

木羡鱼轻声地笑：“既然如此，便叫晓风、如月吧。”

“多谢夫人赐名，晓风感激不尽。”

“看诊费加护理费加医药费全从月钱里扣，可有异议？”

“……”晓风艰难地回道，“任凭夫人安排。”

两个婢女的到来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木羡鱼在学习易容之术时，也不曾落下医学上的功课，每日勤学苦读，都累出黑眼圈了。

“夫人，果然依您所说，那徐氏见刘氏婆娘醒来后变得疯疯癫癫，便立马写了书信寄给季府。被我们安排的人截到了，这是信。”梅雪将一封信递上，面含惊喜道，“您瞧我还发现了什么？徐氏甚至还收拾了行礼，说服几个家生子一块儿逃回季府去！”

木羡鱼挑了挑眉，并不感到意外。

“人呢。”

“都被关在柴房了，身上的东西都搜走了，就等夫人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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