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1-01 编辑:小编
武敏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可我一字一句也不相信,她平日里本就见不惯我母女二人,说是想我们死想的得了失心疯在这胡搅蛮缠,倒让我更加信服些。
她见我一副全然无谓的模样,捏团了一张呕了血的绢帕砸在我脸上,我拾起时顿时心惊,这不是我娘贴身的那方绣帕又是何物?
我开始有些心烦意乱,捏着那张绢帕不知该如何言语,许久才如惊醒一般,朝武敏啐了一口,“你放屁!”
武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伸手一把推开我,冷声吩咐周围的护院不用对我客气。
一根根实棍挨在我身上,骨头碎裂的声音直直入耳,每一下都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我死死咬紧牙关忍着,武敏瞧我没有半点求饶的意思,想来她心里不但没有舒服半分,反而更加火大。
她命人将我绑了扔进马车,张牙舞爪气急败坏的模样全然不像宫里的妃子。
正是护院们准备一脚把马车踢下滑坡时,这女人又不死心地掀开帘子揪住我的衣襟,“你若求我,我就留你一命,让你到武府的庄子里,做那喂食猪糠的奴役!”
我堂堂公主,怎能受此种践踏?
于是我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昂起头颅且铿锵有力道,“也好,方便我一把火烧了你武家基业!”
武敏被我气得牙痒痒,她一撂帘子,吩咐护卫使劲一推,我便感觉马车霎时从滑坡滚下。
我在车中被颠得伤口撕裂,差点骨头散架,心惊肉跳之际默念了一百个佛祖保佑。
我原本不信什么怪力乱神,可这绝望之中,求己不如求神。
许是这世上真的有神明,亦或是佛祖被我的真诚所打动,一团红光霎时围住周身,马车翻滚之间戛然停住,我的小命也暂时保住。
我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出了马车,胸口藏着的册子陡然掉出来,被周围刮起的大风翻开了一页又一页。
年十五时,唐茯苓前去太庙祈福,惨遭变故,生死堪忧。
年十六时,嫁与苍术,诞有一女。
年十九时,突遭兵变,沦为俘虏,死于逃亡中,享年十九岁。
……
这些字眼就像是一幅幅走马图,三言两语的记载,却序写着我的一生。
我怔怔之余惊慌起来,前些日子拾到的册子,怎的这般像说书先生口中的生死簿?
本是想伸手拿回命薄看得更真切些,却在指尖触及之时,突然被周围的红光摁住了我的手。
随即,一道张狂的男声就撞进我的耳朵里。
“商陆!你不是自诩维护苍生吗?你跑啊!跑了老子就把这个凡人杀了!”
我顺着声音望去,五尺之外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红衣,一个黛衣。
方才这话,便是红衣男子说的。
而那个被称作商陆的黛衣男子,倚着石头靠下,大口大口呕着血,看上去伤势极重。
正在红衣男子得意之时,他扭头瞧了我一眼,可因这轻轻一瞥,他的神情那叫一个精彩绝伦,从得意变成了惊愕,又从惊愕变成了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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