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常去的酒楼，大厅的掌柜一见十五殿下来了，满脸堆笑。

“哎呦喂，十五殿下来了，您这儿都好久不来咯。今儿个还是同往常一样？”

南惜凤摆摆手，掌柜会意。

“得嘞，安排紫气东来阁，惯常四五开。”

那掌柜的熟络的高声喊开，又问道一句。

“今日十五，殿里头芝麻汤圆和大元宵都有呢，许久未见十五殿下，小的斗胆送您一份。”

十五殿下眉毛一挑，就来了个青衣小厮手头面巾一扬，领着两人上去。

“多谢掌柜。”

周莽拱手，那掌柜的便退下了。

这儿是南惜凤常来的，那包厢也是常常给他准备好的，故而刚一进包厢，扑面而来的便是熟悉的青檀香气，滑进鼻孔，让南惜凤心神为止一松，东西随意的一甩，就在那软和的床上一摔，整个儿都陷进被子里头去。

才刚坐下一会儿门外却是响起了敲门声，周莽应声去开，就见外头来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一身简朴的灰衣，手里攥着一块儿金色的牌子。

周莽视线在他手里头的东西一扫，那灰衣小仆就是俯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周莽眼神一变，随即转头。

“殿下，奴才出去一会儿，您在这儿先等着。”

“行，你去便是，小黑他跟着呢。”

床上的南惜凤翘起来个二郎腿，闲闲的道一声。而小黑，是南惜凤随身的暗卫。

周莽这才走了。

又过了小半盏茶的时间，门再次被敲响，就进来酒楼的小厮，手里举个方形托盘，带着笑意进来，包厢西侧的窗子突然被风吹开，冷风灌进来，刺得南惜凤打个寒颤。

“冷死小爷我了，去把窗给关了吧。”

“诶。”

小厮应一声，走至窗边。

哐当一下，似乎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随后还有沉重的皮肉撞地的声音。

紫气东来阁，安静下来，有个青花瓷小盏咕噜咕噜从中滚出来，撞到门槛上。

再晚上一些的时候，天色全黑，花灯流光溢彩，比白昼还要美上一些，人行其间，活像在另外一个神奇奥妙的国度倘佯。

在这之中有个地下赌坊，隐匿在不为人注意的地方。

“事情办妥当了？”

是个成年男子的声音，透着股寒意，是上位者才有的狠辣。

“回主子的话，办妥了。”

“辛苦你了，先回去吧，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说话的男人身形隐在屏风后面，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是。”

回话的男子拱手退下，走至门外之后，却于半途被突如其来的一刀。

咽喉一道鲜血喷涌而出，溅在黑色的地面上，只闻血腥气，未见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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