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02 编辑:小编
陆厌时不时给他们两个倒酒,李康有些受宠若惊。
毕竟他如今四十多岁,酒桌文化还是懂的,哪有让金主爸爸倒酒的道理?
“平等交流,不用太拘谨。”陆厌只用几个字,缓和了所有担忧。
李康放下顾虑,不再推脱,和他继续讨论。
陆厌其实早就听懂了李康的所有想法,但他故意想多拖延点时间,学着程岁那样,用余光偷偷瞧人。
那盘上海青终归是空了,里面一片绿叶都没有,只剩下了零星切碎的蒜蓉。
程岁见李康和陆厌聊得热切,对面两个同事也在说话喝酒。
既然没人看她,那她就伸手小心翼翼转了下转盘。
陆厌不动声色将那盘蟹肉放在转盘上。
但程岁没端走。
陆厌知道她不会拿,但他就是想告诉她,他没忘记她的饮食习惯。
碟子左侧是剥好的虾仁,右侧上方是蟹黄,右下角是蟹肉。
这是他通过之前无数次给她剥这些东西时得到的规律——
她喜欢左手用叉子叉虾仁的同时,右手用勺子吃蟹黄。
虽然这个爱好比较奇特,但每次看她这样左右开弓,脸颊像个松鼠一样鼓起来时,他就会很开心。
虽然没忘记这个并不代表什么,但陆厌还是希望她知道,知道他什么都记得。
也在心里隐秘期盼,她不要太快把他忘掉。
红酒突然喝出了藿香正气水的滋味,陆厌眼中划过自嘲,仰脖一口饮下。
程岁左边终于换了盘菜,是可以吃很久的凉拌时蔬。
她已然忘了往嘴里送了什么蔬菜,也不记得口感,只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左侧的那只手。
陆厌的手指时不时就去握高脚杯,
不知道他喝了多少杯,不知道他此刻的脸色有没有因酒变红
更不知道此刻他那双黑眸里流露什么样的情绪。
但她知道他的胃不好。
不该喝这么多的......
可这话,只能堵到喉咙口,即便在关心,也不能说出来。
此刻,她没有立场去管,她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和在场的其他人一样,静静看着他吃什么喝什么。
这是分寸,更是身为陌生人的基本素质。
程岁试图不再去看他,可没过几秒,还是没忍住偷偷看过去。
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吧,对她来说,这是倒计时。
在程岁吃完了一盘蒜蓉上海青和一盘凉拌时蔬还有一整条鱼时,这场饭局终于结束。
期间服务生进来送了三次酒。
程岁抬头看了眼其他人,也终于敢光明正大看一眼陆厌。
他果然喝醉了,整张脸都有些微红,衬衫扣子解开两颗散热。
靠着椅背半垂头,目光有些滞,浑身散发一股近颓近懒的劲。
“你送谁回家?”李康作为桌上唯二清醒的人,主动问。
程岁没犹豫,伸手指了指一旁不知何时喝得醉醺醺的苏艾和卫河。
李康却摆摆手:“不行,你一个人怎么把他俩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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