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简单的亲密，只是想想就足以让他心颤不已，他渴望亲近陆鸢。

这不是现在才有的念头，早在四年前再见陆鸢时起他就时常控制不住自己，总想摸摸她，揉揉她。

可他说不出口，所以只能趁她伺候自己的时候动手动脚。

想起自己之前的放浪行为，贺袼心里有些懊恼，他之前应该要更放肆一些的，不过以后应该也会有机会，陆鸢都答应南巡了，离她留下来还会远吗？

他含笑看过去：“怎么？不知道要做什么？这样的小事也会让你为难吗？”

陆鸢竟然没有反驳：“是有些为难，奴婢怕会错了皇上的意。”

这话说得有些古怪，贺袼略有些茫然：“会错意？我没有意思……”

“当真没有吗？”陆鸢抬眼，目光沉静又透彻地看过来，“若没有，回鹘王子怎么那么巧，也伤在了颈侧？”

贺袼总算听明白了陆鸢的话，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你是在说，我用苦肉计骗你？”

“奴婢不敢，”陆鸢低下头，“奴婢只是希望皇上下次可以直接些，有话吩咐就好，奴婢会紧守本分，尽量让您满意。”

贺袼彻底僵住了，伊勒德来献药的确是他没想到的，可更没想到的是，陆鸢会这么看他。

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收紧，他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皇上还有别的吩咐吗？”

陆鸢再次开口，贺袼眼神暗淡地看她一眼，沉默地摇了摇头。

陆鸢颔首一礼：“那奴婢告退。”

她转身就走，并不想在贺袼身上浪费时间，也不想再花心思去猜他到底在想什么，她已经猜错了太多次。

“陆鸢。”

贺袼却忽然追了上来，陆鸢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皇上还有吩咐吗？”

贺袼抬了抬手，也不知道是要想做什么，可没抬多高就又收了回去，他十分勉强地笑了一声：“我确实有想过让你多注意我一些……你既然不喜欢，以后我不会再做了。”

陆鸢怔了一下，她没想到贺袼追上来是为了道歉，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多谢皇上。”

两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贺袼先开了口：“上去吧，若是嫌热就让人再添些冰。”

陆鸢又道了谢，背影很快消失在层层叠叠的仪仗队伍里。

贺袼的目光却迟迟收不回来，心口有那么一点酸疼，却很快被他抛在了脑后。

不想理他总比无视他要好，事情还是在往好处发展的。

“皇上，女人不能惯，会蹬鼻子上脸的。”

故作深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来，贺袼眼神一凝，侧头看了过去，不出所料的是老安王。

“不关安王叔的事。”

老安王腆着老脸笑起来：“老臣是为了皇上好，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不省心，若是皇上信得过，交给老臣几天，一定能**得她服服帖……”

后面的话他再没能说出口，因为一双阴鸷森寒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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