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05 编辑:小编
他仿佛保护性地站在了尉迟韵身边,冷眼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尉迟韵点头,只是眼眸光泽却极凉。
“韵小姐,九千岁请你舱房内室一叙。”那蓝袍太监又走了过来,细眯眼里闪着幽光。
尉流风皱眉,随即微笑:“外头好风光,九千岁何不出来一坐赏荷?”
蓝袍太监冷冷地望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那就不是咱家能决定的了。”
说罢径自进了舱房,尉迟韵也匆匆跟着他,在尉流风莫测的目光下进了内室舱房。
九千岁正坐在窗边软塌,半斜靠着窗边——磕瓜子。
总之,尉迟韵想过她见到九千岁各种阴沉、威严等等诸多模样。
就是没想过他在磕瓜子,当然底下用来接瓜子壳的是一个昂贵的翡翠玉盘。
“韵小姐可要试试?”萧衍似笑非笑地道比了下手边瓜子盘。
尉迟韵垂眸微笑:“韵儿不敢。”
说罢,她忽然身子优雅一弯,深深地向萧衍行礼:“尉迟韵谢过今日长街之上,千岁爷出手相助。此恩,韵儿必报。”
萧衍磕着瓜子,语气轻渺:“是么,韵小姐倒是个聪明人。”
他没有应,也没有否认当时的领头黑衣人是他。
但尉迟韵知道一定是他,因为那双眼睛。
尉迟韵直起身子,不卑不亢地道:“在千岁爷面前,韵儿这闺阁女儿心思,怎敢妄称聪明二字?”
本来该是千万人说过的拍马屁的话,在她口中说出来,如此理所当然。
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所以让听的人很舒服。
萧衍忽笑起来,那琴弦拨鸣的声音极为好听:“韵小姐,你方才借本座的手教训了你那四妹妹,感觉是不是很好?”
尉迟韵不由觉得那如冰冷柔软的声音,仿佛极为一柄极锐利而轻薄的薄刀。
仿佛随时便可割开她细嫩的颈项,让人不寒而栗。
萧衍果然看出了她的伎俩,尉迟韵抬起头,脸上却没有一丝不安:“所以,韵儿来道谢了。”
她料定萧衍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更不喜欢别人在他的意旨上擅加改动。
但萧衍明显对她的兴趣要大过尉迟丹,所以他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处置尉迟丹,以警告她不要擅做主张,却暂时还不会动她。
“你不怕我剥了你的皮?”萧衍似乎是对她的镇定感觉有趣。
一直懒洋洋地看着窗外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身上,那目光近乎有实质感。
尉迟韵心中不由暗自一紧,她知道,对方说剥皮,便是真的剥皮。
她垂眸:“韵儿当然怕,但还是要这么做。”
“哦,为什么?”
“因为尉迟韵这个人,喜欢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萧衍看着她一脸温婉地说出这样锐利的话。
“呵呵,你倒是实诚心眼的孩子。”萧衍殷红的唇角微微勾起,绽开淡淡的笑。
一瞬间,那笑容承托得他仿佛眉目温润,勾魂摄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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