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小丽：你怎么现在才回？

我揉了揉睡得发懵的脑袋，疏离而又礼貌地回答她：刚睡着了，怎么了？

室友小丽：你出来看看我们客厅外面，有几个人好像在外面弄什么法事，可恐怖了。

我看着她的消息，心里咯噔一下。

有事了。

我握紧手机坐起来，打开房门往客厅去。

应该是听见我房门打开了的声音，她也出了自己的房间，跟我打了个照面。

我本想一声不吭往前去，她突然凑上来挽着我的胳膊，说她害怕。

小丽的身材算不上顶级，但是胸脯傲人。我轻咳一声，不着痕迹地把手臂从她怀里抽了出来。

“别怕。”我安抚她。

我俩合租的房子在一个老小区内，当初搬进来的时候，居委会的阿姨说这比那些新开发的楼盘都好住。

我倒是一点没看出来，这小区也就一点特别突出了。

就是绿化极好。

走两步就有灌木丛，走三步就有棵大树。

所以夏季连着下雨以后，蚊虫多得能让蜘蛛乐不思蜀，青蛙见了都要说一声处处是天堂。

因为经济不乐观，条件拮据，我只能租在低楼层——一楼。

我们客厅的窗户就正对着外面的绿化。不想外面的蚊虫飞到房子里来，这扇窗户一直没被我们打开过。

我一眼就看见了此刻不同往日的窗外景色。

这？怎么个意思呢？

窗外面就是树，树影遮挡住了小部分视野，因为外面的人跟我们距离非常近，所以我没有冒然开灯惊动他们。

我放缓呼吸，情不自禁猫着腰躲到了沙发后面偷偷向窗外观察。

小丽也学着我的样子小心翼翼贴着我藏在沙发后面。

窗外，我能看见的只有三个人，都是男人。他们都背对着我这边，而空地上还有一张四方桌子，上面盖着黄布，桌上有贡品，香炉，蜡烛。

昏黄的烛光随着风一跳一跳地摇晃着，明明灭灭照在两张严肃的脸上，其中一个男人猛吸一口，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吐烟时好像不经意瞥了一眼我这边。

更诡异的是，桌角那还测放着一面圆形的镜子。

是那种70,80年代的老镜子，花边的，镜子下面的镜托可以来回翻折。

镜面朝向的是…

我看着镜子的位置，轻吸一口气，这镜子面向我们单元楼。

这既不是清明也不是重阳，这样是在做什么？

祭祖吗？可城市小区里这样祭祖可不常见，更何况，为什么总觉得这么渗人。

2.

非得大半夜的来人家门口弄这些。

晦气。

我这样想着，顺口问了一句：他们这样摆多久了？

小丽微微摇头，手指不自觉攥紧了我的衣角，轻轻开口说她也不知道这几个人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是出来客厅喝水的时候看见的，那时候大概八点多一些时间吧，窗户外面就已经是这幅阵势了。

这样看来，已经摆了不止两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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