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宜无奈地摇摇头。月菲心疼地看着家宜昨晚通宵熬夜后的黑眼圈，用底气明显不足的口气鼓励她道：“失败是成功之母嘛。多失败几次有了经验，以后一定百战百……我的意思是……”

“好了，咖啡，我明白你的意思。每次考完数学你都会这样说，但你有没有想过，同一个妈妈也会生出不同的孩子，有的是科学家，有的是杀人犯。失败是成功之母，也会是失败之母啊。都说勤能补拙，我却是越补越拙。国小的时候数学从来是最优，国中一年级变成每次都在80分以上，二年级70分以上，现在一定是只能刚刚及格了。咖啡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我花了百分之七十的精力在数学上，收获的却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绩……”家宜

有一肚子的苦水向月菲倾诉。她说得声情并茂，甚是哀怨动人，月菲却听得直皱眉。每次数学考试前家宜都会连续好几个晚上通宵达旦不眠不休，考试以后又会戴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遍又一遍地向她抱怨同样的话。

而成功安慰家宜的屡试不爽的方法就是——

月菲长长地叹了口气，握着家宜的手说：“放学去凯贝丝吧，好久没吃过那儿的抹茶慕司了。家宜，放学陪我去好不好嘛？”

家宜最爱吃凯贝丝的慕司，一听月菲说起就食指大动了，数学考试带来的忧郁也一扫而空。月菲见计谋再次得逞，抿着嘴得意地偷笑起来。

凯贝丝甜品屋在民致路的街尾转角处，老板娘是一个和善的中年女人。家宜曾经在店里打过工，和老板娘十分的熟识，所以每次来这儿吃东西都能享受五折的优惠。这也是她常常来光顾的最重要的原因。

家宜和月菲挑了进门右侧的一号桌坐下，这是家宜最喜欢的位置。旁边是甜品屋的入口，门上挂着一个铃铛，每有客人进来，店门开关，铃铛就发出清脆愉快的叮叮声。左边是店里唯一的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透过明亮的玻璃可以看到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水马龙的街道， 老板娘走过来，热情地招呼家宜：“家宜，又来啦？下午是不是又有数学考试？”连她都知道家宜每逢考场失意就必然到食场化悲愤为食量的规律。

家宜不好意思地笑了。

“今天想吃些什么？”

“两份抹茶慕司加木瓜奶茶。”家宜说。

“店里新推出了桑葚慕司，要不要试试？”老板娘向家宜和月菲推荐。

“桑葚？听起来很不错，试试吧。”月菲帮家宜拿了主意。

“那就要搭配清香的茉莉花茶。”老板娘说。

“好啊。”家宜应了一声，目光有些散乱。

“你应该换换口味了，喝苦瓜奶茶可能比较应和你现在的心情。”月菲看着家宜眼神迷离的样子说。

“你不知道，这次数学考试我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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