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唐素苧的狐疑的视线，莫安国慈爱地一笑，举起面前的高脚杯，“素苧，我们一起生活，不知不觉，也有五年了，凝雪任性，从小就被我惯坏了，每次你们吵架，我其实都知道谁对谁错，可我要是帮着你，凝雪肯定又要发作一番不可，今天这顿饭，就当叔叔给你道歉，这五年，委屈你了……”

莫安国神情真挚，愧疚地望了眼唐素苧，才举起杯子，高脚杯里猩红的液体全数入喉。

***

“素苧，我和你妈妈，很多年前就在一起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分开，没想到，兜兜圈圈，竟又走在了一起，凝雪是我唯一的孩子，可你是唐慧的女儿，我也一直把你当我的亲生女儿看待……”莫安国说着，拿起旁边的红酒，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素苧，你说，除了每次在凝雪的事上，你受委屈了，其他的，我总没有委屈你吧！你和凝雪吃的是同样的饭，住的是同样的房间，上的是同样的大学……”

流光溢彩的眸子微微闪烁着，看向莫安国，两个人虽然平日不冷不热的，可无法否认，莫安国刚才说的话，全都是事实……

察觉到唐素苧灼灼视线，莫安国抿唇一笑，举起手里的高脚杯，“来，咱今晚好好喝一杯！”

“嗯……”唐素苧点头，拿起旁边的高脚杯，轻碰，一饮而尽。

看着唐素苧划动的喉结，莫安国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在唐素苧一口气喝完酒时，他已经迅速低下头，开始切起盘子里的牛排，切好后，体贴地和唐素苧面前的牛排调换。

因为这个小小的细节，唐素苧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块牛排送去嘴里，隐约着，这一幕，竟有几分熟悉。

哦，昨晚……

昨天是她生日，在那小小的出租屋里，她也是这般和张凯面对面坐着，虽然没有现在这么好的环境，可两个人之间流动着的，满满的都是温馨。

昨晚她明明一直和张凯在一起，她昨晚准备献身给张凯，所以根本没有打算回家，可为何，最后她会出现在酒店那个房间里？

一想起昨晚的荒唐，唐素苧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憋得她心烦意乱。

拿起一旁的红酒，也不顾什么礼仪，注满了高脚杯，拿起杯子，就往嘴里灌去。

“嗝……”

红酒的余香在口腔里蔓延着，唐素苧只觉得头晕乎乎的，眼前莫安国的脸渐渐模糊起来，同时，身子也开始微微发热……

咦，红酒的后劲这么快就上来了吗？

……

……

“啊！！下雨啦！！！”

唐素苧大叫着，小手拼命挥舞着向她喷来冰冷的水，可该死的，这“雨”怎么越下越大了，紧闭的眼眸倏然睁开，水喷进眼里，不适应地眨了眨微微发痛的眼睛。

“醒了吗？”言桀放下莲蓬头，看着还处于迷茫之中的女人，笑得有些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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