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点头，看了一眼顾茗升：“特邀了阿妩前往。”

他们都没有忘记沈从岚对我的嘲讽欺负，但我是个不记仇的。

“她说几年未见阿妩了，想起幼时的荒唐行为，心中歉意，特邀阿妩前去。”二哥开口带着询问。

我已经五年没有参加过那些聚会，他们都以为我不愿面对。

原先确实如此，但现在读了些书，反而看开了许多。

“阿妩若不愿……”

我给二哥倒茶：“去去也无妨，二哥我们都长大了。”

顾茗升没有说话，他一直尊重我的意思，只是末了淡淡道：“小心为上。”

我朝他点头。

6

沈太傅是个古板却博学的，所以教出的沈从岚也谈吐不凡。

及笄礼办得还算盛大，凡事能排得上号的大臣和王公贵族都来了。

我虽然一个都不认识，但跟在顾茗升和二哥旁边，也没有出错。

男女不同席，临别二哥拉着我的手叮嘱：“我们在隔壁，有事就喊我们。”

我笑：“无事了二哥，沈从岚特意邀请我来总不能还记我五年前的禁足之仇吧。”

听说现在的沈从岚在京城也算才女，谈吐端庄得体，断不会在我这里失了身份。

我进去特意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想着现在那些世家贵女应该认不出我。

却忘了，我一个生面孔才是最显眼的。

果然我才坐下，上座的沈从岚就眼疾手快地喊住我：“座下的可是姜家将军之女姜妩？”

我起身朝她行礼：“正是。”

此话一出，贵女们的眼神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几年不见姜妩妹妹倒是出落得我都不敢认了。”沈从岚眉眼弯弯，“以前与妹妹有过嫌隙，吓得妹妹几年不敢出门，现在想来是我的过错。”

沈从岚承认的坦荡，我不禁高看她几分。

“阿姊不必挂怀，原是我胆小，经不起姐姐们逗。”

“那姜家妹妹的名字是长出来没有啊。”我话音才落，沈从岚座下的一个紫衣女子便开口，拖着长长的尾音，不怀好意。

语气中尽是调笑，一时间除了沈从岚，众人都哄笑起来。

引得二哥探过头来看。

我朝他摇头，示意无事。坦然地伸出胳膊晃了晃，“还未曾，想来是长不出了。不过是一个名字，能叫的应就是了，对人并没有什么影响，没想到姐姐们因着这一点不同，玩笑我这么久。”

“说得有理。”屏风那边又伸出一个脑袋来，眉目清秀儒雅，我并未见过。男子笑着看我，眼睛很是好看。

倒是沈从岚先惊呼了声：“殿下。”

我心领神会，当今的陛下之子，太子李禀，于是往角落里又缩了缩。

7

太子是个重情义且善良的人，从他感念师恩来参加沈从岚的及笄礼可以看出，从他替我解围亦是。

因着他的话，沈从岚笑着岔开了话题，众人以她为中心，自然也略过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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