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19 编辑:小编
也是,没有人会记得站在光外的人,所有的欢呼都是给予光环中央的英雄。
夏有铭不由感叹:“教练,当年您的搭档心胸真大。不争不抢,甘愿陪衬,……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迟忱宴愣了一下,开口:“楚溪兰。”
说完之后他就陷入了沉默。心里是异常的难过。
“楚溪兰……”夏有铭越念越觉得熟悉,陡地瞪大了眼睛,“那不是,摘星的教练吗!”
喊完,他才记得噤声,小心翼翼看向教练。
却见迟忱宴神色失落,明明浑身干燥,却像被雨淋湿了一般。
过了一会,又见他站了起来往外去。
少年们也不敢问,只能目送着离开。
一路缓步,太阳也开始逐渐西沉。
赤红的暖光与紫色的冷光交替,将建筑的影子拉得极长。
迟忱宴踩着暮色最后一线停在了摘星门口,脚步踟蹰。
他今天把摘星上上下下得罪透了,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讨个好。
直到月上中梢,迟忱宴还杵在围墙底下,朝着窗口眺望。
凌晨,俱乐部的门吱呀呀的开了。
贺冉大步朝着另一个方向回家了,没有注意到迟忱宴。
接着,一声细微的轱辘声响起。
迟忱宴从围墙栏杆缝隙中看到,楚溪兰缓缓移着轮椅出来了,停在了他的面前。
======第三十二章======
早在傍晚楚溪兰就看见迟忱宴了,像个雕塑一样,和围墙融为一体。
楚溪兰因为颈托被迫仰着头,问:“有事吗?”
月色不浓,淡淡的光洒在迟忱宴的额前,眉骨,隐入眼窝。
“想见你了。”男人的声音微哑。
楚溪兰听不得这种话,接连几天都是这种话有些厌烦。
而且迟忱宴什么时候养得这个习惯,大晚上的找人,见不到人难不成坐一宿?
可眼下,男人垂着的眉眼透着失落。
夜风清凉,俱乐部门口的梧桐和青樟沙沙作响,搅散了心里那丝丝不虞。
楚溪兰开口:“那走走吧。”
迟忱宴欣然跟上。
轮椅和鞋底碾过落叶的窸窣声在空寂的街道响着,不远处还是灯红酒绿,人声鼎沸。
楚溪兰感受着夜风,神色平静。
忽然,肩上一暖。
是迟忱宴脱了他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楚溪兰要脱下,Ns便听见迟忱宴说道:“盖着吧。”
指尖在外套上摩挲了两下,最终缓缓的放下了。
“脖子。”迟忱宴顿了顿,“没事吧?”
有事,根本动不了,吃饭都难受。
但是楚溪兰只是淡淡的说:“没事。”
她一直仰着头,余光一扫就能看到迟忱宴的头上的纱布。
忽然之间她有点想笑,他们两个现在像个离家出走的病弱残疾。
这一路没有尽头,似乎能这么走到地老天荒。
但迟忱宴一步跨在了她的面前,停了这无尽的步伐。
“顾音音推你我没看到。”迟忱宴内疚得不行,他蹲着,察觉这样楚溪兰看不见,又只好站了起来,“很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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