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后，龙玄离只是轻轻一挥袖子，话说得非常模糊：“轩辕辰是朕的亦兄亦友，而你不过是个棋子，你的生死和去留，早就已经由不得你自己决定了。”

“你不过是个棋子，你的生死和去留，早就已经由不得你自己决定了。”

苏玲珑静静地站在龙天翔面前，看着那壶酒，脑子中莫名地就响起了半个时辰之前，龙玄离在西殿对她说的这句话。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高台上的皇帝，帝王之心果然深不可测。

可能也是下意识地，她一把拦住左右为难的母亲，对着龙天翔明媚地一笑，拿起了酒壶。

苏夫人艰难地闭上了眼睛，眼底似有碎裂的晶莹。

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什么天下？天子生辰宴的现场，就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重臣居然这般毫不顾忌地使唤前任驻南疆大将军的孤女作为倒酒侍女，天理何在？

天子颜面何在？

很多人不敢明目张胆地抬头看龙玄离，一个个都借着酒杯或者纸扇，静悄悄地用余光观察着龙玄离的脸色。可是高台之上的龙玄离一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像是正在唤高公公换菜。

帝王毕竟是帝王，坐拥天下，懂得什么叫以大局为重。

看着斟满的酒杯，龙天翔非常满意地点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干脆利落。

作为先皇最小的弟弟，两人都遗传了太皇英挺的一面。他生了一副和先皇非常相似的眉眼，飒爽英姿的剑眉入鬓，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可是这副好看的模样落

在苏玲珑的眼中，却只剩下厌恶。

相比他，龙玄离似乎更承袭了先皇文质彬彬的那一面，虽然眉眼依然锋利，可是刚才在西殿里面，他摘下兜帽的那一刻，苏玲珑并没有感到任何不悦。

避开眼神，苏玲珑继续将酒杯满上，刚要撤下，却被龙天翔握住了手腕。

这样的男女肌肤之亲，如此显眼又明目张胆，这一桌的戏成功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离得远的官宦和女眷甚至都站了起来，垫着脚尖儿看戏。

轩辕辰的眼神已经结了冰，他看似文雅地端起酒杯，握着杯子的手指关节却因为用力而泛白。

陈剑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将军一定要沉住气，对方是镇北侯摄政王，又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您可千万别激动！”

“我当然不能激动。”轩辕辰冷冷地盯着对面，指间的白玉盏无声无息地有了裂痕，“陈剑，替我准备好我的弯刀。”

弯……弯刀？陈剑吓得脸色一白，难道将军要在皇帝生辰宴上见血？

但是没有办法，轩辕辰的心思不比皇上的心思，一个比一个藏得深。

“王爷，请您放开，您弄痛我了。”苏玲珑不卑不亢，语气中带着撒娇却不失自尊。

听着这明显娇滴滴的语气，龙天翔更是觉得大快人心，他不但没有松开，反倒是握得更紧了一些，“哦？看来苏姑娘也是一个识大体的人，我若是不这么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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