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挺有道理，不过......

我也半年多没摸过枪了，难道就不是警察了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走过去抓起了“小白”的手，仔细看了看。

原来如此......

我心里已经有点数了，立马吩咐大勇把小白的血衣脱下来，还有地上那些血块残渣，都要带回警局里化验一下。

刚走到门口，背后就传来了沙哑的声音：“你们......为什么......不帮我......”

我僵在了门口，许久后才扭回头看向小白：“帮什么？”

他也看着我，眼神却特别空洞，仿佛只是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我女儿......我女儿丢了！”

说到“女儿”时，他眼里才闪过一丝人性的光泽，接着就痛苦的掐住了头发。

大勇哭笑不得：“都没跟你追究报假警的责任呢，你还敢来这处？”

我却抬手示意他收声。

然后走到小白面前，半跪下来，以便直视他的眼睛：“你女儿叫什么？你又叫什么？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

小白撕扯头发的动作一顿，怔怔地看着我，然后就如怒放的牡丹一般，笑容夸张的一寸寸盛放开来，眼神也越来越亮，彷如有无数人正在底下仰望着他。

“我是......我是二十世纪的梵高！我的女儿，她将是二十一世纪的阿特米希亚！”

这两位，貌似都是对艺术领域产生时代性影响的伟人级画家。

我这才诡异的发现，小其实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我瞳孔中倒印出来的他自己。

这个人，真是令人感到说不出的怪异......

我想了一下，就继续问道：“那能不能告诉我，你女儿到底是怎么丢的？”

小白的笑容瞬间凝固，手脚发抖的蜷缩成了一团。

“她被......她被人带走了！”

我：“什么人？”

“一个女人......一个穿着西装的女恶魔！就算西装也无法约束她的贪婪，从里面爆了出来！”

爆？

“明白了，你是说这个女人很胖，连西装都撑爆了？”

小白听若罔闻，只是眼神呆滞的自言自语着。

我的心情却比之前严肃了几分——他连对方的特征都还记得，那有没有可能，不是幻想出来的，而是真的发生过？

他的孩子，真的被人抢走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疯了。

此时，村长不停的打哈欠，虽然口头上没说，但俨然是下逐客令了。

确实已经很晚了，都凌晨两点多了。

但我还是不甘心的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还记得你住在哪吗？”

小白呆呆的看着我。

十来秒后，他几乎跟村长异口同声道——“我住在天上。”

面对我的楞然，村长笑着解释道：“你以为我没问过吗？我都问了几百次啦，每次他就说以前住在天上，要不怎么说是精神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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