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瑶光哼着小曲回到昭栖殿，开始忙活起来。

将漆果和水放进砂锅，熬成浅蓝色透明的汁液，然后细细抹在门上，窗上，砂锅上。

甚至还拿出两个烤馒头，在表面抹了汁液。

昭嫔好奇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瑶光笑道：“奴婢对付听雪呢，主子当心别碰着方才的地方。”

昭嫔更加不解：“听雪好好在明泰宫，昨日才来过，难不成今日还会来？”

瑶光将方才对阮妈妈的话说了一遍，笑道：“听雪若是知道奴婢编排她，今日必定会上门问罪。”

昭嫔道：“听雪上门问罪，又能如何？”

“主子想要惩罚听雪，她是否上门问罪，至关重要。”

若听雪不上门，自己难不成还能隔山打牛？

昭嫔并不信，有一搭没一搭地撕着馒头吃。

瑶光叮嘱：“无论听雪做什么，主子瞧着听着便是，不用和她计较。”

昭嫔嗯了一声：“我才懒得理睬她。”

午后，听雪气势汹汹独自过来。

或许是担心撕破脸面后瑶光说出丹鹊的事情，这回听雪并没有带人。

推开门，听雪指着瑶光道：“你在背后说我给你送馒头？你还说我浑身痒痒，长红疹子？可有此事？”

瑶光不急不慢：“这是谁说的，让她出来和我对质。”

“你还不承认？”听雪气急败坏，“阮妈妈亲口对明泰宫的小宫女说的，你有胆说怎么没胆认！”

“我没有否认呀！”瑶光态度很好，带着笑容。

听雪咬牙切齿：“果然是你说的，从前你可不是这种人。”

瑶光笑道：“所以，我从前受欺负呀！”

听雪气得浑身颤抖，环顾昭栖殿，见到桌上摆着几个白面馒头和一个砂锅。

听雪冲上前，将馒头撕碎，在脚下踩了几脚，又拿起砂锅使劲朝瑶光砸去。

“我让你吃！”

“我让你胡说！”

“打死你这个小蹄子！”

砂锅碎了一地。

瑶光慢悠悠避开：“砂锅碎片锋利，姐姐还要伺候荣妃娘娘，仔细手受伤。”

昭嫔得了瑶光的叮嘱，坐在窗前一言不发，如泥塑的菩萨。

主仆两个的态度，让听雪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她发泄了一通后，摔门而去。

“再敢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瑶光不疾不徐：“听雪姐姐留意脚下，当心积雪路滑。”

瞧着满殿狼藉，昭嫔不满道：“她这么来闹一场，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瑶光笑着收拾碎瓷片：“昨日奴婢在门上、砂锅上、馒头上动了些手脚，今日听雪摸了这些物件，明日便会起红疹。”

“原来是这种小伎俩。”昭嫔不屑道，“她瞒个三两日便过去了，难不成她还会主动告诉荣妃？”

只要荣妃不知道，惩罚听雪便无从谈起。

瑶光笑而不语。

听雪是贵妃娘娘赐给荣妃的，一直占据明泰宫大宫女的位置。

荣妃的贴身丫鬟毓秀反倒退而居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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