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31 编辑:小编
有人冷哼,“柳色青青的才华我们固然不敢小觑,但是这样躲在里头,谁知道是不是暗藏着什么乾坤。”
说话的是一个倚在媚香阁楼上的一个薄衣女子,她生得丽质,却似乎并未参与这花魁之选。
楼千夜的声音不高,却能让每个人都听见,“你既然都说了柳色青青才华不低,区区一首白茶诗又怎会难倒她?如此,便也不存在什么异议了。”
他品了口茶,看着台下。
媚香楼上那女子不语,只静静看着他们那边。
不一会儿,有侍女拿出一张细薄光润的宣纸从得月楼下来。
司仪念道:“岁后断竹徒低迷,灯影空疏无魂驻。街巷呕哑卖花声,月锁玲珑人低诉。山茶带雨试新妆,镜中荣华微惨噎。何处花开最耐久,未语香炉青烟出。”
画上是一面镜子,镜子前一个貌美女子正在梳妆,而镜子中,却是一朵白茶正在凋谢。
缺月疏桐,荣华惨噎。
这诗画凄迷,可放在如此高楼望断、帘幕无重的风花雪月之地,也未见得有多特别。如此看来,柳色青青也不过是一个以花喻人、哀叹年华逝去的平凡女子罢了。
堇荣顿时对她失了兴致,只管和龙儿品尝糕点。
云若萱道:“韧而能润、光而不滑,这宣纸选得好。筋骨兼备、笔翰如流,字也好看。深浅浓淡、墨迹参差,青青的画向来不错。”
他竟是不去评论这诗本身。
那侍女道:“我家姑娘说,云公子见着这诗定要不喜欢,我却不愿见姑娘枉费心力,便自作主张把它拿了出来,望公子海涵。”
云若萱淡淡一笑,目光看向别处,“料想青青姑娘还有别的诗作。”
那侍女将木托盘上的一卷帛纸打开,念道:“堑山填海枉用心,半亩荒园万事悠。闲来浅韵说白茶,与君凭栏千阕楼。雷霆过处纷如雪,一株一树一鲜妍。玉杯金樽对玄月,且付高歌笑清愁。”
玉杯金樽,高歌笑清愁。这首诗的意境与刚才的截然不同,安适悠然,风流不减,比起之前几位姑娘的诗,也要好上许多。堇荣不由得看向那个侍女,虽然一副丫鬟打扮,但气质已然不俗。
楼千夜看着云若萱低笑打趣道:“青青要是想什么时候和什么人在我这千阕楼上对月把酒,我便是为着秉烛都乐意啊。”
接下来的几位姑娘,堇荣没仔细看,觉得她们都不能与柳色青青相比。
酒过了几巡,微微有些醉意。
忽听楼下一个声音道:“得了花魁,能有钱拿吗?”
谁都没有看见,那个白衣少女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人群之中,宛如一团雾气,说来便来。
她的话语稚嫩却也利落,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从容和淡漠,泠泠散开,穆如清风。
艳艳风尘之中,水华乍现。
堇荣的酒醒了大半。
一眼望去,正是早上在古玩店遇到的那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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