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林虔溪支吾着，“既然我们‘认识’，你作为东家请客可好？”

茶肆。

三人围坐在一个方形桌边，林虔溪喝了口热茶，等着店家上混沌。

小雀斑看看画风，有看看林虔溪，有些忐忑地道：“越……姑娘……袁兄说话不敬，我替他道歉……能不能……”

“说说而已，不会杀他。”林虔溪把玩着茶杯杯盖，摸索着上面青花瓷的云纹，“我这一年都没有出鸿州和泰那个地方，竟然不知道我的身份被传开了？”

画风微微叹气：“半年前，不知怎么突然传出来，说你是林家……”

“罪臣之女？”林虔溪挑眉，“不用顾及我的感受。我没见过父母，只有一个赵姨作为林家忠仆陪在身边，所以林家怎么样我并不在乎。”

“那袁兄？”

“看不惯罢了。”林虔溪打断小雀斑的话，“自以为清高的人，总是惹人嫌。偏偏我现在烦着呢……”

画风看着林虔溪，笑笑，却并不点破她的口是心非，转而道：“姑娘也不必担心身份惹来的麻烦，毕竟如今世道太平，一点身世不会被大多数人忌讳。”

混沌送上来，林虔溪夹起一个送入嘴里，饿得有些不适的胃舒缓过来。

“无所谓。”林虔溪有些含糊道，“朝廷都不管我，其他人还管个什么，闲话两句我也不会损失什么。所以呢，画风你是谁？那边的兄弟要不要介绍一下？”

“他是……”

“我是和泰刘家次子刘柏衍，久仰越女姑娘大名！”刘柏衍站起来躬身行礼，紧张之下动作之大，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林虔溪一噎：“哦……那个……能坐下来吗？”

“能……”

画风把刘柏衍拉回来做好，给他倒上一杯茶与林虔溪道：“他是我们同门里最小的一个，才十三，行事难免一惊一乍。”

林虔溪深以为然地点头：“你呢？我们认识？”

画风笑笑：“林姑娘一点不记得了？”

林虔溪皱眉想了许久，无奈：“我记性不佳，容易忘事……所以你是？”

“我是，曾经被你救过的人。忘记也罢，你只要记得我是知恩的人就够了。”

“那请问下，你知道怎样在这里捞一笔钱吗？我的盘缠被狗叼走了。”

画风闻言睁大眼：“有如此胆大的狗？”

“所以我一定要把他追回来……你说说，有办法马上挣一笔盘缠吗？”

画风歪着头好奇道：“姑娘是舞女，怎么赚盘缠不是很显然吗？”

“不是这样的。”林虔溪低着头，“我答应过智峰酒楼的老板娘，只给智峰跳舞。而且这样的规定也是对我的保护。”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有豪强要点名她去跳舞，拒绝是很难的。

但是楚国建国后，皇帝一代代励精图治，倒是没有人做的过分。只是有个公认不成文的规矩：要拧着大腿，必须拿出一直以来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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