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毓汾长了一张平平无奇的大众脸，即便穿着打扮再华丽，也改变不了那张看过，就会让人忘记的面容。

跟在顾芙身边，她也是常常被忽视的那个，所以南烟这副不记得她的反应，直接戳中了姜毓汾的肺管子。

“我是定远将军之女——”

不待姜毓汾说自己的名字，南烟一副恍然想起的态度道：“哦，原来是姜小姐。”

“怪不得她们那么说你，原来你真是那样的，原来我还不信，现在…”

南烟收回视线摇了摇头，发出一声长叹。

“你什么意思？谁说我什么了！把话说清楚！”

姜毓汾大步走下楼梯奔着南烟而来，害怕对方莽撞伤到小姐，玉梅向外一步挡在前面。

南烟给红梅拉了回来，她对走近的姜毓汾嫌弃的撇眼，可眼眸顾盼流转间却满是俏皮灵动，更像是撒娇耍脾气。

瞧着周围几名失神的男客人，姜毓汾心里愤然，江南女子惯是狐媚子！

南烟在胡诌，这么说是故意气对方，谁叫她找茬？

“姜小姐好生粗鲁，吓到我了。”南烟柔弱地说道。

她抬手捂着胸口，白皙的面庞加上惶恐的样子，可怜极了，衬得姜毓汾越发是在欺负人。

围观的男男女女皆是不赞同的目光看向姜毓汾，这也太凶了，都把小姑娘吓哭了！

姜毓汾抬手捂住心口，刚要解释的她，耳边听到了不知哪里传来的轻声嗤笑。

“东施效颦。”

谁学那个病秧子了！自己是气的胸口疼！

姜毓汾性格是冲动了些，但也不是全然没脑子，她可以和南烟有争吵，但若是和路人对斥，那便是失了身份惹笑料。

环顾一圈，无法辩别刚刚是哪个人在说话，姜毓汾便把气都撒在了南烟的头上。

“宁王爷头七未过，南小姐还有心思出来逛铺子，可真是叫我开了眼界。”

顾芙如今被罚抄书，就是因为南烟那句话，才惹得皇上迁怒。

姜毓汾便也拿宁王爷说事，看似对宁王爷深情的南小姐，可不一定是真心！若是让皇上知道了，震怒不说，日后也不会给南烟这个奸诈之徒脸面。

没了皇上庇佑，宁王妃的头衔算什么？

姜毓汾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深处满是对南烟的恶意。

“宁王爷是我未来的夫君，头七之日回魂夜，我只是想让他好好看看我，姜小姐何须如此恶意揣测我。”

南烟声音颤抖，眼眶发红，身子微微倾斜依靠在红梅身上，弱柳扶风般的姿态是那样楚楚可怜。

本以为扳回一局的姜毓汾，被南烟又狠狠地压下去了，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姜毓汾怒目，她走到南烟跟前，压低声音道：“你觉得一个死人能够保得了你吗？”

这是威胁。

南烟用手帕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泪，轻声回道：“姜小姐，你是不是把宁王爷这三个字想得太简单了？”

“你说我现在晕倒，传到皇上耳朵里，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