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没想到在应天城中还有如此僻静的院落。”
“殿下有所不知。”
“这处院落乃是我镇抚司的一个秘密聚集地。”
“所以并不惹人注目。”
王斩走到门前,以一种特殊的节奏敲击着院落的大门。
大门轻轻的开了一条缝,里面的锦衣卫见是王斩。
迅速的将大门打开,待到二人都走进院落之后,锦衣卫又在门口观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关上了大门。
“拜见吴王殿下、拜见王千户!”
“嗯,免礼。”
“让你们照顾的人怎么样了。”
朱允炆关切的问道。
“禀殿下,那人十分健康。”
“只是情绪有些不太稳定,一直吵着要见殿下。”
“见我?”
朱允炆随即反应过来,当日王斩的确是称呼过自己。
“倒是个聪明的。”
“带我去见他。”
“是,殿下。”
随即锦衣卫将二人带到一个房间的门口。
王斩直接推开门,给了锦衣卫一个眼神。
锦衣卫施礼之后就离开了。
朱允炆进去房间之后,那名少年直接跪了下来。
“草民叩见殿下!还望殿下为家父伸冤!”
“起来吧,你父亲有什么冤屈?你又是怎么只身一人来到应天的?”
“草民是余杭县令李城家的独子李墨。”
“家父为官十分清廉,而且执法严明。”
“因为一桩案子得罪了当地的商人胡虎。胡虎先是想贿赂父亲打赢官司,被父亲义正严词的拒绝了。”
“因此胡虎输了官司,之后拿出一大笔银子去贿赂杭州府尹关明。”
“杭州府尹关明拿了银子之后,竟然说我家父贪赃枉法、断案不公。”
“当即上奏要将家父革职拿办。而父亲为人刚正,直接上了一封折子鸣冤。”
“但是折子上去之后犹如石沉大海,但是关明上的折子却得到了批复。”
“关明直接将家父关押至大牢之中,父亲性格刚烈,不堪受此屈辱,直接在狱中上吊自尽。”
“家母知晓后伤心欲绝,等我将家父的尸首接回来的时候,发现母亲也自尽在家中。”
“安葬好父母之后,草民得知关明这畜生竟然向朝廷上奏,称家父是畏罪自杀!”
“草民这才动了告御状的心思,拿着大诰一路上隐姓埋名,以讨饭为生走到应天。”
“谁知道刚到应天府,还未来得及伸冤,就出现了官差来抓草民。”
“草民只能在大街上奔逃,幸好遇到殿下和这位千户大人。”
“草民这条命丢了也就丢了。可是家父的冤屈就再也无法昭雪了! ”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分虚假天打五雷轰!”
“还望殿下看在家父为官清廉的份上、为家父沉冤昭雪!”
李墨声泪俱下的跪在地上哭诉着。
朱允炆听完之后,看着面前的少年,心中升起一股凄凉的感觉。
如果真如李墨所言,那杭州府尹关明、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