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纵有千百不愿,也戴上凤冠霞帔坐上了花轿。在这个皇权即人权的地方,叶倾城若敢反抗,便只有死路一条。
更何况,这几日毒性翻涌,叶倾城试了几种药物,却始终不得其解,反倒将身子累得越来越虚弱。
待得一系列繁琐的流程走完,她被送至新房时,人已经昏昏欲睡了。
叶倾城头靠着床柱,胸闷气短,呼吸也有些困难。
额头忽然一凉,是红盖头被人掀了去。
东云墨站在她跟前,因着喝了酒,如玉的面冠也微微红热。狭长的丹凤眼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个儿的新娘子。
“眼下我叫你夫人,你该不会再抗拒了吧?”
叶倾城听得有些恍惚,咬了咬牙,打起精神来瞧他,“你,到底为什么?”
东云墨挑眉,“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娶我?”
东云墨闻言却爽朗的大笑了两声,连连摇头道:“夫人模样倾国倾城,为夫一眼便相中了,这有什么奇怪?”
叶倾城蹙眉方想说话,一股热气却袭了过来。东云墨坐到她身边来便揽住了她的肩,悠悠笑道:“夫人,春宵苦短,不如我们及早洞房?”
“不——”
叶倾城惊得睁大了眼,伸手便要去推他,谁知身上没劲,反被他压倒在了床上。
东云墨黑瞳含笑看着她:“不什么?夫人不愿意与为夫同房?”
当然不愿!!
身子却被凉意袭来,厚重的红袍竟被他剥了去!!
“你——住手!!”
叶倾城慌忙抱住自己的胳膊。
东云墨却沉下黑眸,一把拉过了她的胳膊,冷声道,“说,这是什么?”
“这个......”
叶倾城凝眸望向雪臂上的狼头图腾,“这个,我也不知......”
但就在这瞬间,血气上涌,一阵眩晕感传来。
“不知?”东云墨却将她的手攥得更紧,逼问着,“这个图腾少说跟了王妃已有数年吧?王妃会不知?”
“就是不知!”叶倾城被他拽得手疼,脑仁也突突的疼,“或许,或许是胎记......”
“不可能。”东云墨斩钉截铁的否定了,“胎记决计不会是这般的。”
“我的胎记便是如此,你......你......”
“王妃,你究竟在隐瞒什么?这图腾分明......”
东云墨的话戛然而止。
眼前的女人已经合上了眼。
他寒眸一眯,气场骤然冷冽,“别想装睡!!”
大手猛地掐住她的脸颊,力道大得仿佛能将她的脸生生捏碎。
然而,叶倾城却没有丝毫反应。
这样子不像是睡着了,相反,倒像是昏迷了。
东云墨沉默了几瞬后,拉过喜被盖住了她的身子,跟着沉声道:“惊云!”
一个黑袍男人立刻从窗外飞跃进来。
“王爷!”
“给她诊脉,看看她什么情况。”
惊云领命后,即刻为叶倾城把脉。然而一柱香的时辰过去,他只是眉头越皱越深,却没有诊断出半点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