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绪只持续了几秒钟,我迅速恢复镇定,清咳了两声对他说。“冀先生,这个婚……不是说离就离的。”
“可我们结婚的时候,不也是说结就结了?”他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
我正色:“这不符合我给人办事的原则。”
“钟小姐的原则真不少,”他嘲讽般轻哼一声,“那我们假婚真结,这又是哪条原则?”
我脸一红,有些生气。这个男人绕来绕去的,怎么就是绕不开床上那点事?
“冀北辰,现在是在说酬金的事,你不要岔开话题!”
“我没有岔开话题。”冀北辰冷下脸,“钟遥我告诉你,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底线。”
“做生意诚信为本,怎么能随意涨价?”他拍拍我的肩膀,“我绝对不接受别人挑战我这条底线。”
“那……那也不至于离婚。”我大脑快速运转,想办法对付他,“价钱的事好商量嘛。冀北辰,我也有我的难处,移民局现在确实抓的严,不好骗了!”
他依然不动声色。
我继续说,“40万你接受不了,那这样吧,各让一步,35万怎么样?真的不能再少了。”
那时我只是想,能多赚一点是一点。然而冀北辰没说话,半晌,他突然一笑,“钟遥,你千方百计的不想跟我离婚,是因为把第一次给了我,要让我对你负责吗?”
他的脸靠我很近,笑容带着邪劲儿,那双眼睛,蛊惑人心。
我承认那时,猛然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我迅速回避他的目光,扭过头去。“谁……谁要你负责!”
“冀北辰,你还活在封建时代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你情我愿,没有谁要对谁负责这种说法!可笑!”
“没错,就是这四个字,你情我愿。”他的笑凝结在嘴角,“什么事都是这样的,钟遥,做生意也是如此。”
我感觉又跳进了他给我挖的一个坑。
我眯起眼睛看他,“你是说,连35万也接受不了?那多少钱你可以接受?”
“我想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他说,“看来我们根本没法达成共识,那这桩交易还是到此为止比较好。我们好聚好散,不会撕破脸,买卖不成仁义在。”
“冀北辰……”
“至于负责的事情,”他看着我,“既然你想的那么通透,我也不用担心什么了。找个时间,我们把离婚证办了吧。”
“喂!”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腿长真是好,跑的飞快,一会儿就消失在我视线里。
我站在原地,闷闷不平了老半天。真是个奇怪的男人!说舍就舍,说断就断,好像没有一点感情,也不给我一丁点商量回旋的余地!
亏我那几次在床上,还暗暗赞叹他功夫一流,对他极尽配合!
一个相熟的护士经过我身边,拍我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来。
“哦,是你啊……”我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你好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