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余曼突然有些害羞,其实自己也一直想要个孩子来着,不过考虑到丈夫的工作也一直没提,“今年打算要的。”
“是呀是呀,该要了,没个孩子,以后别说养老送终,别连死了都没人知道。”
一提到这个话题,几个大妈纷纷同意。
“说来……”余曼换了换姿势,“这房子好像死过人。”
几个大妈听了,愣了愣:“说是说……”
“不过我丈夫不介意,我也就不觉得怎样,不过心里还是好奇,这里死的是谁啊?”
“是个有名的教授。”一个大妈口快先说了出来,剩下的几个人拿眼神直瞪她。
“哎呀你们别嫌我嘴快,既然小曼这住的人都不介意,我们就说了呗。再说,都死了三年了,有什么忌讳的。”
“是啊是啊。”余曼连忙附和道,生怕几个大妈憋着不说。
“是个教授啊,陆教授。”
“小陆人是真好,只可惜了。”
“陆教授?”余曼问道。
“是啊,明州大学的陆教授,陆瑾言。”
“刚才听你说你丈夫也是明州大学的教授,我这心里就咯噔一下。”
“明州大学这么大,教授也多,也不一定认识。而且这几年我们俩也都在国外,我丈夫一年也就回来几次。”余曼犹豫着说道。陆瑾言?倒是从未听丈夫说过。难不成,是三年前那次参加的葬礼?当时丈夫走的匆忙,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说学校的一个同事去世了,她自然也就没多问。
“那也许是。”刘大妈点了点头。
“陆教授在房间里自杀了,那天有学校的人来找他有事,进去就看见了。”
“可大了阵势,不一会儿警/车救护车乌泱泱都开了过来,到最后还是没救活。”陈大妈补充道。
“那当时新闻什么的怎么没有说啊?这么大事。”余曼问道。
“听说是陆教授家里人压下来了,具体的咱也不敢乱说。”
余曼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
和几个大妈分别之后,余曼便回去了。走到门口花园处,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那儿看着自己家的房子。
文质彬彬的,倒不像个坏人。
余曼走上前,开口问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男人回过头,余曼好像看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
“啊,你是这个房子的住户吗?”
“是的,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男人头低了低,浅浅笑了笑,“我原来是想买这个房子的,没想到晚了一步。想说过来看看,了解一下,还要不要在这里买。”
余曼笑了笑:“这个小区还挺好的,嗯……周围也挺安静,不过我也是刚搬过来,没想到这么巧。”
“可能有些失礼,不知道您的丈夫是邹华邹教授吗?”男人的嘴角慢慢降了下来。许是本来就不常笑,刚才的笑容也只是淡淡的,所以这会儿的变化倒也不怎么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