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就此匆忙离开,但刚抬起脚,楚挽霁便被墨云岑一只手拦住。
“等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一句话便让楚挽霁紧张得直冒冷汗,她半笑道:“怎会,我与阁下应当是第一次会见而已,或许只是我与你的旧人长得有几分像罢了。”
楚挽霁站在墨云岑的身前,比他整整矮了半个头,此时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挽霁底气有点不足。
“是吗?”墨云岑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神情没什么变化,看不出来究竟是不是信了她的话。
楚挽霁连忙点头:“自然,毕竟我敢确信我与阁下仅是一面之缘罢了,如若阁下认识我,我又怎会不认识你呢?”
“你说得很有道理。”墨云岑朝着她笑,原先冷淡的脸变得有些温和起来,只是下一瞬,他墨色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凌厉,“楚小姐,你还要与我演到什么时候。”
糟了。
楚挽霁暗道不妙,连忙想要转身离开,却被墨云岑轻松地抓住手腕。他抓得似乎不紧,但楚挽霁不管怎样都挣脱不开。
“哈哈哈,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啊,为何要称呼我为小姐?”楚挽霁尬笑几声,还想圆场,“我虽然瘦弱了一些,但是不管怎么看都是男儿身吧?”
墨云岑却懒得陪她继续演下去了,他垂眼,脸色微沉:“楚小姐,你究竟是何人?”
“你什么意思?”楚挽霁冷静地与他对峙,“既然被拆穿身份,那你不早也知道,我就是太傅家的嫡女,楚挽霁了,为何还要问我这种不明所以的问题?”
楚挽霁知道墨云岑话中的意思,刺杀的事情成真,他必定会觉得自己玄乎。他来质问早已是情理之中,只是没有让她想到的是,质问的时机竟然这么碰巧,偏偏是在今日,这三品轩中。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墨云岑蹙眉,似是有些不耐烦地催促,握住楚挽霁的手腕微微用力,以作警示。
不过他也没敢太过用力,看楚挽霁神情不妙就适时地放宽力道。
“原来王爷说的是那件事情啊,我刚刚一时半会并没有明白你的意思。”楚挽霁转了转眼珠,随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刺杀的事情……不过也是我做梦梦到的罢了,不过这个梦极为真实,我觉得后怕,所以之前才会来提醒你。”
“梦?”墨云岑挑了挑眉,对楚挽霁的说法嗤之以鼻,“这借口未免也太……”
“刺杀皇上那日,你们抓到的刺客是不是服毒自杀了?”楚挽霁打断墨云岑,低声说道。
墨云岑这下才严肃地皱起眉头:“那时你也在场?”
“我自然不在那,这些不过都是我梦到的而已,刺客向皇上射去暗箭被你击落,你带着士兵追去,追到时刺客在你眼皮底下服毒身亡。”
墨云岑仔细思考了一下当日,确实没有看到楚挽霁,而且楚挽霁一看就对围猎也没什么兴趣,应当不会出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