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真的是冤枉的,属下担任副统领以来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懈怠,属下的小舅子牛贲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但是也从未干过违法乱纪之事……不知大人是受到哪个小人蛊惑,竟然污蔑我……”
刘贺正想驳斥于他,忽听见堂后传来笑声阵阵。
“哈哈,好个巧言令色的宁泽,竟在公堂之上仍能面不改色,混淆是非。”
宁泽勃然色变,正欲转身。刘贺先行一步,急忙从座位上站起身,向前迎接。
“刘贺见过城主。”
只见那被刘贺称作是城主的人,面色刚毅黝黑,身着玄青色长袍,除了南宫悫还能是谁?
南宫悫缓步踱到堂前主位上坐下,刘贺侍立一旁,南宫悫横眉倒竖,不怒自威“宁泽牛贲,你们可知罪?”
“属下、属下不知罪在何处,请城主明示。”宁泽心中震惊,至此仍心惊肉跳,但他久居官场,多年来正是凭借自己的处变不惊和阴险下作的手段一步步爬到如今这个位子,故而一会儿脸色便恢复了正常。
“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落泪了,玉儿,你把他的罪状给我细细道来。”南宫悫朝向南宫玉言道。
“是,父亲。”
“这小子竟然喊城主父亲,难道,他是少城主,”宁泽想到此处顿觉五雷轰顶,“这牛贲竟然惹到了这尊大佛,看来今日我是保不住他了。既然如此,只能丢车保帅了。”
宁泽等南宫玉刚说完,立即跪倒在地,涕泗横流:“城主大人,属下有罪,请大人治罪。”
“哦,宁副统领刚刚不是还说自己战战兢兢,不敢出丝毫差错了么?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认罪伏法了呢?”南宫悫冷笑道。
“城主大人,属下有任人唯亲之罪,属下看这牛贲是我小舅子,便在这巡防营中给他安排了个位置,谁知道这牛贲竟背着我做出如此蔑视王法之事,若不是少城主今日明察,属下至今仍被蒙在鼓里。所以请大人治罪。”
“姐夫,明明是你……”牛贲听见宁泽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急忙说。“住口,谁是你姐夫,若不是你胡作非为,败我清誉,我岂能有如此下场,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南宫悫毕竟是习武之人,性格粗条,看到宁泽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竟然有点相信了“刘贺,这两人毕竟是你的手下,你说该如何处置他们?”
“依属下看来,这牛贲罪大恶极,公然蔑视法度,依我北梁律法,该仗责五十,逐出平夏城,此生不得入境,以儆效尤。至于宁泽,禀城主大人,依属下看,宁副统领平时并无大错,只是受到牛贲蒙蔽,我看削去官职,留在巡防营中任用就好了。”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刘贺,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置了。”南宫悫点了点头。
南宫府中。一家人坐在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