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宋继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摁了接听键,而后脸色仿佛柔和许多。
“我马上回去。”
不知是哪位佳人的电话,宋继就连声线都格外温和。
说了没两句,宋继很快挂了电话。
他朝她看过来,玩味地问:
“今天有事,以后有空再约?”
孟寒烟愣了下,很快又反应过来。
当初,她勾搭上宋继时,就是用约炮的名义,从炮友发展成男女朋友。
宋继并不清楚,她这方面的经验都是他给的。
这次酒后乱性乱到了她身上,恐怕又让他误会,她在这方面玩的很开。
但,今晚的事已经是例外中的例外。
更何况,前男友就该和死了一样安静。
“不了。”想到沈医生的话,孟寒烟明艳一笑,漫不经心地提醒:“宋总都有未婚妻了,就别乱搞了。”
宋继点点头,没再坚持。
孟寒烟醒了酒,捡起衣服穿上,宋继看着她,体贴地主动开口:
“用不用送你?”
“宋总真客气,有人来接我。”
她随口编了个理由,语气懒淡地拒绝。
她整理着衣服,宋继的余光却瞥见她腰腹上的一小节伤痕,看上去委实有些触目惊心。
他淡淡收回目光,抄起大衣穿好。
见孟寒烟起身离开,宋继忽地问了句:
“这五年你去哪了?”
她去哪了?
孟寒烟的脑海浮现出不堪的一幕幕,顿了一下,随口应道:
“去坐牢了。”
语气淡淡的,像是开玩笑。
她没再多做解释,掠过宋继转身离开。
宋继盯着她的背影,掐了烟头,转身上了车。
助理将文件递给他。
宋继目光落在文件上的招标信息,随口问了句:“孟家也参与了南山的投标?”
“是的,宋总。”
他垂下眸,淡淡吩咐:“南山项目让宋家负责,我亲自跟进。”
……
“去坐牢了。”
另一头,坐上车的孟寒烟脑中掠过方才她敷衍宋继的话。
宋继大约觉得她说坐牢是玩笑话。
但事实上,她说的是真的。
她不喜欢这样的阴雨天,就像又回到了监狱一般,阴凉入骨,旧伤又麻又痒。
隔了一会,孟寒烟留下了份子钱,从婚礼现场离开,转头回了公寓。
用着夜宵的功夫,她把偶遇宋继的事和商南栀说了,商南栀有些诧异:
“宋继怎么会去那,他这些年虽然低调神秘,但身价可是一年比一年高。”
“不清楚。”
孟寒烟有些心不在焉地嗦了口粉。
商南栀犹豫地开口:“你和他睡了没?沈医生说你对男人会有排斥心理,那是不是他……”
孟寒烟眼底怅然。
“睡了。”她垂下眸,解释:“大概,只是因为喝多了,他也不见得就是例外。”
自从五年前那件事后,她对男人就就有了肢体排斥。
稍微亲昵的行为,就会让她恶心反胃。
出狱后,她找了心理医生,却依旧没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