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和思绪都清明了片刻，她笑的坦诚：“好像更糟糕了。”

怔愕的人换成了11，他从11身上直起身子，抓过11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递了过去。

“解锁，给你医生打电话。”

11接过电话，却不照做。“不用打，贺元靖联系过，他会最快速度赶过来。”

“那你现在…”

11脸色奇怪，他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11瞟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奇怪，“为什么不继续？”

11更觉得奇怪，“为什么要继续？”

“你不是念着要收尾款吗？”

11低笑出声，“今晚可是个绝好机会。”

11嗤了一声，轻轻拍了拍11的脸，“我从来不做趁人之危的事，收尾款得在甲乙双方清醒自愿的时候进行。”

扣住他的手腕，11汲取着他手上微微的凉意，一时没舍得松开。

“倒不知道，四少是个正人君子。”

11喘了几口气，把脸贴在了11掌心，侧着身子，又闭上了眼。

这是一种稍微放松，不怎么防备的姿态。

11哼笑：“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11又缓缓慢慢的开了口：“可是我感觉你应该也挺难受的。”

闻言，11下意识的朝自己裤子瞟了一眼，脸上不明显的红了红，低骂道：“你少管我！”

11还是没睁眼，她又朝沙发里缩了缩，嘟囔着：“不管你。”

于是，她枕着11的手，11跨坐在她身上就静静的看着她。

11不知道此时11的思绪飘回了十年前。

他第一次见到11，是在一场慈善会上。11穿着条纯11色的连衣裙，微卷的长发松散的垂在腰间，素颜纯净，眼睛很漂亮，眼神却有几分冷漠。

当时的她站在11致维身后，端着一杯橙汁，进行着这个圈子里必要却无聊的交际。

再后来的两年里…他还和11见了好几次，虽然仅限于平静无波的见面，恰到好处的相处，简短的问候和对话。

明明那个时候，他都已经有了11的联系方式了。

他打了一晚上的草稿，准备单独邀请11庆祝自己十八岁的成年礼。

可邀请信还没发出去，就等来了11家和许家联姻的消息。

11和许观云订婚了。

明明要准备表11的人是他啊，为什么和大哥订婚了？！

想着那些断断续续的往事，11指尖微抖，11睁开眼，问他。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11表情淡淡的，他捧住11的脸，忽然说道：“11，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嗯？”11被他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弄懵了。“什么玩笑？”

“让你和我睡觉，就把水上娱乐城给你。这句话是开玩笑的。”

11望着11笑，11顿了几秒钟，流露出一抹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11说：“11，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也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