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氏被她逗笑,嗔怪道:“哪个女孩子像你一样,动不动就喊着放火的?”
“我就是这般女子,没吃别人家的米,我看谁敢嚼舌根?”
张氏被她笑得直不起腰:“幸亏有娇娇撑着,我和娘都不如你厉害。”
想起马上就要发生的事情,谢欢颜道:“总要让你们看看,我不是吹牛。”
第二天,谢欢颜说要去找荷花,提着一篮子青菜出去。
然而出了门,她就悄无声息地拐到了祠堂那边。
还没到,她远远地看见有人从屋里快步出来,身形一晃而过。
她顿时停下脚步,因为她可以肯定,那个人不是沈牧之。
那是谁?为什么会出入鬼屋?他发现沈牧之了?还是说他是被沈牧之招来的?
谢欢颜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人再进出,这才壮着胆子上前去推开门,小声地道:“沈牧之?”
没有回应。
门年久失修,发出“吱呀”的声音,把谢欢颜吓了一大跳。
熟悉了片刻屋里的黑暗,谢欢颜发现沈牧之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沈牧之?”谢欢颜的声音都吓得颤抖了。
可是沈牧之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谢欢颜壮着胆子上前摸了摸他鼻息,总算如释重负。
原来是睡着了,这是死猪啊!
她恨恨地推了他一把:“沈牧之,日上三竿了!”
沈牧之还是没醒过来。
谢欢颜这才觉得不对劲,伸手搭上他的脉,然后惊讶地发现,他被人下了药?
怪不得一动不动的。
那刚才出去的人,是想要针对他的?
是不是下了药,等着药生效呢?要果真这样,那肯定是要去而复返的。
谢欢颜紧张得心脏怦怦跳,忙伸手掐他的人中,然而却没有什么用。
真要命!
谢欢颜急中生智从头上拔下银钗,一头青丝顿时倾泻而下。
她也顾不得,爬到炕上,伸手解沈牧之的衣服,然后拿着银簪子对着阴都穴用力扎下去。
沈牧之眼皮动了动,总算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谢欢颜三千青丝散落,趴在自己身上,脸色绯红......
他下意识地推开她,冷声道:“你干什么!”
谢欢颜被她推了个趔趄,倒在炕上,见他满眼警惕防备,不由怒火中烧,怒骂道:“你自己蠢中了暗算,我不救你你就死了。”
他这是什么眼神!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哼!
她会贪恋他一个要做太监的人?她眼睛又没瞎!
沈牧之顿了半晌,道:“是我误会你,得罪了。”
谢欢颜从炕上下来,一边挽发一边道:“这还差不多?能走不?我们得赶紧走,我怕那个人还回来。”
“没有人,是你看花了眼。”沈牧之笃定地道。
谢欢颜对他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叹为观止:“我明明看见了啊!再说,没有人,谁给你下的药?”
“我嫌周围聒噪睡不安稳,自己服用的。”
谢欢颜气炸了肺,这是欺负她智商不够还是眼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