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能出去不？”

碧月微笑回话，“王妃乃衍王府的主人，自是出入自由。”

沈云兮闻言，一愣。

“你家王爷就不怕我跑了？”

“王爷有令，一切皆随王妃的意。”

碧月的话让沈云兮有些怀疑，既然如此，萧衍把她带来这里做什么。

嘶，古人的脑子，太难懂。

不过来都来了，那干脆就好好见识见识皇城风光吧。

“京城最繁华的地方在哪，带我出去逛逛吧。”

碧月闻言，先是一愣。

她有些怀疑，王妃究竟是真的一无所知，或者说，她并非有人安排在王爷身边的；还是城府太深，明知自己是王爷派来监视她的，还故意让自己随行？

随后，她不确定地问道，“王妃是要让奴婢随行？”

沈云兮听罢，觉得有些莫名。

“不行吗？要是不行就算了，我自己问路也成。”

“自然是可以的，奴婢这就为您带路。”

说着，碧月动了起来，规规矩矩地为沈云兮开路。

据碧月所言，王府外的西大街和与之遥遥相对的东大街，皆是京中最繁华的街道，各种商铺酒楼一字排开，十分热闹。

沈云兮上辈子是金玉堂的镇店之宝，国际上享誉盛名的美妆师，多少明星大腕排着队来找她做造型；这辈子换了个身份，可骨子里对美妆的热爱却不减分毫，因此一上来，她便拉着碧月冲进了一家脂粉铺子。

“沈小姐，这家店铺并非京中最佳，您若是想买胭脂，奴婢带您去花满楼挑选。”

出府前，沈云兮特地交代过碧月，让她千万不要再叫自己“王妃”，好说歹说，碧月才终于改口。

听见碧月的话，沈云兮摆了摆手。

她道，“我不是来买胭脂的，就是考察一下。”

说着，人已经钻进了颜悦楼。

经过一番细细比较，沈云兮已经大概推断出了这个时代的美妆业是何水准。

她刚在心中腹诽，这些胭脂水粉是有多么的粗制滥造，下一秒，就被颜悦楼卖货的中年女人给盯上了。

女人是颜悦楼的半个负责人，店里的伙计都叫她“林嫂”。

“我说这位姑娘，你这前前后后看了可得有数十款胭脂了，上手试过的也不少，你到底想买哪一款？”

自打沈云兮进门，林嫂就没把她当成是客人看待。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蓬头垢面的丫头，身上的衣服甚至还打了几个补丁，说她是乞丐都有人信！

这样的人来买胭脂，那不是笑死个人？

沈云兮正在拿着一盒据说是颜悦楼最好的胭脂打量，闻声，她回头看了眼。

一堆上林嫂的视线，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又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

放下胭脂，沈云兮勾了勾唇，回道，“从我进门来看得第一盒胭脂，到现在手里的这盒，不是做工太差就是效果一言难尽。莫非，这就是你们颜悦楼最好的产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