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瀚掐住她的下巴，目光阴冷：“如果不是怕爷爷生气，一年前我真想弄死你，那天差点死掉的为什么不是你？”

封云笙觉得他说的不是话，是一把把刀子，砸在了她的头顶上。

一年前，她真的没往那杯酒里加东西，可视频里的人分明是她，虽然只是背影而已。

“那时候，我本来有办法说服爷爷让封然进门，可你那杯酒断送了一切。”许瑾瀚目光狰狞地看着她。

“后来我同意了，但也有办法拖延一二，你却诈骗怀孕，再次把一切都毁了。”

这个女人，虽然当初怀孕是假的，可也成功勾起了爷爷年轻时的回忆。

爷爷和封家老奶奶丢过的那个孩子，是爷爷一生的痛。

所以哪怕知道怀孕是假的，爷爷也坚持让和封奶奶长得像的封云笙快点进门。

他怎么也忘不了，当初听到这个消息后，封然崩溃到了何种地步。

“封云笙，你当初算计我，现在就要承担后果。”他目光阴鸷，声音发寒。

后果？这两个字多么可笑啊。

笑着笑着，封云笙就笑出了眼泪。

“我一直想问你，你喜欢封然哪里？因为你和她从小就有婚约，一起长大，日久生情？”

许瑾瀚听到封然的名字后，目光瞬间柔和了下来，这是从不曾给过她的温柔。

“封然是我生命中的光。”他轻声说。

他从小被妈妈虐待，爷爷和封然是他黑暗而残酷的童年里，唯二给过他温暖的人。

所以，哪怕他长大后变得阴鸷冷漠，手腕狠辣，以至于令北城所有人闻风丧胆，他在爷爷和封然面前，也永远是温柔的。

封云笙看着他唇角的笑，心快要痛到麻木了。

她抚了抚手臂内侧那片青色的针孔：“你应该知道，封然一直不喜欢我，可我之前总为她输血。”

她抬起头，目光泛泪：“许瑾瀚，我是为了你才那么做的。”

她这句话，让许瑾瀚瞬间变了脸色。

“你给封然输多少血都不为过，一年前她从楼梯上摔下来，如果不是邻居去送东西发现了她，她就死了。”

他目光阴沉下来：“封云笙，你就好好活着，一点一点还债吧。”

“别再提离婚的事。”许瑾瀚俯身，在她耳边说道，“我不管你是欲擒故纵还是真心实意，你再敢把我爷爷气进ICU，我会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封云笙感到小腹一阵抽痛，捂住肚子，表情很痛苦。

许瑾瀚讥讽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来到公司，桌上还有一堆文件等着处理，可许瑾瀚一点心情都没有。

不知为何，想到封云笙刚刚提离婚，就无端烦躁。

“瑾瀚。”没多久，封然来了电话，“这周末是我生日，你会过来陪我吧？”

“嗯，我会抽时间。”

“太好了。”电话那头，封然的声音听上去很开心。

“我想把姐姐也叫来，姐姐今天好像误会我什么了，我想和她缓和一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