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师兄,那这些人……”其他青年看向满目的矿工。“让他们都走吧!被坑骗、强抓至此地,都是些可怜人儿!许多人与家人一别数年、十数年,甚至更久……哎。”儒雅青年脸色黯然。
……
葱郁的林柏浓密,山林间遍布荆棘。
衣襟被汗水溢湿,山风一吹有些粘身、寒彻,艰难的攀上山巅,邵云大口喘息。
红日夕落,朝霞遍及天地,晚红中那抹艳丽,让人心旷神怡。
苍穹间暮色一线之地,郡地城池磅礴、壮丽,仿佛有种夕日将坠落此地般的错觉。
璀璨烛火光亮,宛若天际繁星般点缀。
“那难道就是……太虚郡?”
“夜路难行,山路崎岖。且数百里的脚程,还是等天亮赶路稳妥些。”四下寻觅了番,邵云爬向峰下的山洞。
山洞中昏暗,刚刚迈入,邵云脸色骤然一变:“是你!”
胡渣汉子嘴角残留着血迹,双眼微合,盘坐在洞窟角落调息。
肆溢着黑色光晕的法相符篆,围绕着胡渣汉子丹田处显现的本相混沌缓缓旋转,两者皆隐有崩溃之势,但时凝时散间却渐显稳固、好转。
“噗!你……”胡渣汉子气息一乱,口喷鲜血。
嘭!本相混沌溃散,胡渣汉子肉身崩成粉碎。
“就……死了?”邵云楞楞的张了张嘴。
“嗯?”
嗡!那道肆意着黑色光晕的法相符篆,忽然疯狂吞噬起四散的气血、心神。
“这是……”
顶持九戒,身批幽暗袈裟,手捻握颅骨檀珠。
地藏王的法相真身,竟若隐若现渐显。而且……睁开了双眼。
没有悲悯,唯有寒彻与森然。
“法相符篆反噬?这……根本没时间逃走!”邵云脸色大变,心绪急转。
“也许……神秘棺冢盖压星空,震慑诸般法相真身,必有大不凡!其上所绘诡异纹理……”邵云忽然咬牙取出朱笔别离,扑向那道肆意着黑色光晕的法相符篆。
寻着记忆中对那神棺密纹的印象,朱笔点在那法相符篆上急笔而行。
笔锋挥毫,无宝血贯注,却有神棺密纹显现。
神棺密纹印与法相符篆上,紧跟却骤然彻底隐去,那森然、寒彻的地藏王法相真身,一点一点消散。
浑身满是虚汗,坐在地上大口喘息,邵云脸间满是劫后余生色彩。
“这是?”邵云楞了一下。
四散的血肉间,静静的躺着道肆意着黑色光晕的法相符篆。
顶持九戒,身披幽暗袈裟,手捻握颅骨檀珠。正是刚刚反噬的那道法相符篆。
“不对啊……反噬过的法相符篆,必定彻底毁去,连修复的可能都没有……它怎么还会安然无恙?”检起那道法相符篆,拿在手中端详,邵云疑惑不解。
“等等!难道是……神棺密纹?”邵云眼角一跳。
“这是……真品法相符篆?”
篆纸上的地藏王法相圆润、充盈,透彻栩栩如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