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个到现在没冻死她就算她命大了,咱把那三百块钱还给老王家,这事儿就算了吧。
再这么折腾下去,可真就要出人命了!”“只要你能说通她,乖乖嫁到老王家,这事儿我就算了。
要不然,哼。
打她都是便宜她了,我就直接让她给我滚回她们江家老宅活活冻死去!”“姨,姨奶,麻烦您送我回去,映雪宁愿死在江家老宅,也不……”话还不等说完,江映雪一头栽倒在干草堆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李秀琴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江映雪昏倒了,根本不觉得这是个多大的事儿。
相反,还暗自窃喜,只要自家婆婆给她送回去,自己再去老王家知会一声,这事儿基本就成了。
不等婆婆开口求她,就先冷哼道:“娘,不是我说你。
就你跟我爹两年年挣的工分都不够你两吃药的。
咋还好意思跟我说让我算了?再说了,算不算的也不是你说了就好使的。
人老王家可不是差钱的主,人家要的就是这个人,你要是说不通她,回头咱谁都得不着好。
哼!一把年纪了,这点事儿还得我掰开了揉碎了告诉你。
真不知道你咋活到这个岁数的!”说完,李秀琴看都不看柴房里的两个人,转身就回屋上药去了。
老太太见状,自知拗不过大儿媳妇。
左右江映雪嫁过去也只会是那个酒蒙子第二个被打死的儿媳妇罢了。
冻死总比被活活打死强!老太太想到这里,干脆把心一横,红着眼眶,用爬犁把江映雪送回到两公里外,比这个柴房还破败不堪的江家老房子。
夜半时分,清醒过来的江映雪穿着两件破棉袄从硕大的干草堆里爬出来,理了理脑海中多出的记忆。
这里位处大兴安岭边缘,正处七十年代初期,跟自己所处的世界是平行存在的。
三年前,原主一家老小遭遇了一场意外火灾,全部死翘翘了。
原主因手腕上戴着的祖传银镯散发出来的红色光芒将其笼罩在其中才幸免于难。
而她?不过是在912年的升职宴上多喝了几杯醉死过去,醒来就发现自己继承了原主虚弱不堪的身子,出现在李秀琴家破旧不堪的仓房里。
打量四周,心说,老李家是死都不能回去了。
既然那个银镯能救原主一命,肯定不是凡物。
这样想来,映雪果断将食指咬破,把血涂在银镯上,借着月光仔细瞧着。
果不其然,十几分钟过后。
那银镯上散发的红色光芒将映雪笼罩在其中,身体的疼痛和不适感开始缓缓消失。
神海中被分成一大一小的长方形空间,浮现在眼前。
大的这个时间是静止的,不能放活物。
小的那个时间流逝的速度是外面的两倍,可放除人以外的活物。
意念一动,空间里仅有的二十块银元和几种为数不多的小票子,以及一床破棉被,两个白面馒头出现在干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