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门被大力踹开,她的夫君赵诚,终于在紧要关头赶到了。
魏子辰若无其事的退后了几步。冷月匆忙敛好衣裙,纵使她满腹委屈又如何?
让赵诚撞见眼下这般情形,她恐怕长出十张巧嘴,也自知有理说不清了。
她眉头皱起,说不清楚,也好过什么都不说,“夫君,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赵诚一脚踹出,咬牙切齿道:“下作的小娼妇,你竟敢勾引子辰!”
火辣辣的痛,蔓延至四肢百骸,阻止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随即,冷月的后腰撞到灶台,她忍不住闷哼出声,身上浮起了一层虚汗。
魏子辰下意识的正了正腰封。
火上浇油的讥笑道:“赵兄啊,你家娘子可与我说了,你无法满足她!”
他之所以敢说,是因赵诚大婚已半年,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还能保着完璧之身。
这说明什么?说明赵诚他除了脾气硬,恐怕是哪哪都硬不起来喽!
冷月摇了摇头,强忍着疼跪了下去。
有温热的液体滑落,她语气哽咽:“夫君,我没有勾引他,分明是他意图不轨……”
赵诚的脸色更难看了。
显然,并没有听信她的实话,眼见赵诚再次抬起脚,冷月垂下眼睫,瑟缩了一下。
想象中的痛感没有传来,是魏子辰拦住了他:“赵兄,子辰尚未尽兴,不如换个地方继续喝,所有花销,通通包在子辰身上。”
他拍着胸脯作出保证,拽着赵诚扬长而去。
摊上这样的夫君,冷月何尝不是万般委屈,无可奈何呢!
阿娘去的早,阿爹欠下了赌坊银钱,便将她卖给赵诚抵债。
赵诚的脾气暴躁无常,平日里她小心谨慎的伺候着,他尚且高兴便骂,不高兴便打。
她这妻子当的,倒与出气筒一般无二。 今儿出了这等事,原是赵诚交友不慎的。
但赵诚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的瞪她,就差明言了:“冷月,等老子回来,再找你算账!”
夜深人不静,冷月抱着双臂缩在床脚,哭的肩膀颤抖:“阿娘,我该怎么办才好?”
外面突然传来了响动。
“吱呀,”是开门的声音。
“夫君你……”话说到一半,冷月转眼看向门口,面露惊怒之色:“你还有脸来?”
若非这个登徒子,她怎会无故挨了打!
魏子辰打了个酒嗝,一脸坏笑的靠近。
“小娘子都唤子辰夫君了,子辰自会让娘子知晓,夫妻之间该做些什么。”
“流氓,你不要再过来。”
冷月抄起桌上的茶盏,朝他猛砸过去,他轻松的躲过,唇角的笑意扩大了几分。
眼看没东西可砸,冷月急忙跑出了房门,声音染上了哭腔:“夫君,你怎么还不回来!”
哪怕赵诚回来饶不了她,也好过她跟这个衣冠禽兽待在一处。
魏子辰快步追了出去,拽住冷月的胳膊,禁锢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