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斓曦轻蔑地俯视着初见,高高在上像是看一只蝼蚁。
这话深深刺中了初见最不堪触及的逆鳞,痛得眼睛几欲滴血。
良久后,她忽而一笑:“好啊,我签。”
她拿过笔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字,丢回给杜斓曦。
杜斓曦迫不及待的接过,眼中的喜色在看到那几个字时,霎时凝滞。
签名处赫然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她几下撕碎那张纸,跟初见扭打在一起。
初见刚流产又有重病在身,很快落了下风,被杜斓曦用风衣上的腰带缠住脖子。
“快死的病秧子凭什么跟我斗?就不能快点死了别挡路吗?”
“砰砰砰”……
就在这时,有敲门声响起。
杜斓曦一惊,腰带越收越紧。
初见的脸色由红变白,感觉肺部的空气快要完全被挤出去……
门外的人没听到回应,不仅没走开,还不停撞门。
孟余温喊道:“初见!我知道你在家,开门!”
“这次算你好运!”杜斓曦松了腰带,恶狠狠在初见耳边威胁道:“这段时间少出门,小心撞死!”
她压低帽檐,在门被撞开那一瞬间,低着头快速的跑了。
孟余温顾不上去追,冲进屋内,就看到初见捂着脖子剧烈咳嗽。
须臾,手放下,掌心都是血。
“初见,我们马上去A国!”孟余温眼眶含着泪,语带哽咽:“我学姐说了,你的病有希望的……”
说罢就要抱起她。
初见固执地摇头,阻止他的动作。
“孟医生,没希望的,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
“你知道吗?我回来是想自杀的。但现在觉得我要死在这间屋子,会连累房东,多不厚道。”
“原来窒息的感觉这么很难受……孟医生,发病已经很痛,我不想再痛苦的死去……求你,最后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一周后。
尉迟家,祖宅。
检边林又被爷爷召回来,在看到屋内没有初见时,松了口气。
他不想爷爷再撮合自己跟初见。
但真的没看到她时,心底却涌起不知名的空落。
尉迟老爷子劈头盖脑就是一句“你看看你干的蠢事!”,丢了个文件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