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烟月坚定道:“奶娘,我何时对您说过胡说?我对晏卿之的失望不仅仅是今日一件事造成,而是由万千件事情累积而成,以前我糊涂看不清事实,老天悲悯,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彻悟。”
“我能肯定地告诉你们,我对晏卿之已无一分难舍情份,与他的婚约必将解除!”
“以后尔等再遇晏家人,拿出你们身为长公主贴身女侍的气场,无需退让客气,更无需强装和颜悦色!”
谷雨寒露一喜,脆声道:“遵命!”
班芸也是万分欣慰。
“奶娘,不是有两件事问我么,还有一件呢?”瞿烟月疑惑。
班芸正欲张口说,外间却传来关凛的声音:
“殿下,后院那边闹起来了,您快去瞧瞧吧!”
瞿烟月眸底闪过不耐的戾气,正和许久未见的奶娘叙旧,后院这个时候闹什么闹,该死!
她冷声:“过去看看!”
后院十九位美男,除却“流风”,姿色个性各有千秋,此刻聚集在院子里,吵的人心聒噪。
“之前长公主将我抢过来,说等她成了婚就将我放走,哪知这一等就是三年,这下又来一个,岂不是证明长公主打算要我们侍奉了?”
“我等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读四书学六艺,不是为了给女人当男宠求荣华富贵的!”
“对!我们是要为朝廷效力的人,整日里被关在公主府这像什么话,放我们走!”
“长公主,就算你得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想让我臣服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今日你们若不放我们走,我们就以死明志,让圣上和百姓们看看,长公主不仅淫乱放荡,还草菅人命,她的存在就是东瞿之祸!”
关凛站在瞿烟月身侧,语速极快地汇报:
“自打这群人进来后,殿下您甚少踏入后院,他们大概也琢磨出您并不是真的要他们侍奉,所以相处的还算和谐,但新住进来一个流风,没想到就捅了马蜂窝。”
关凛瞥长公主一眼,继续说:“都以为长公主您在晏公子那边吃了闭门羹,所以要从他们身上找回做公主的尊严,现在只是流风,以后怕是要他们轮流侍奉,他们、他们宁死不愿,这才有了现在抗议的一幕。”
瞿烟月冷笑,“寒露,去,把本宫的长鞭拿来。”
关凛神色一凛,知道殿下是要收拾他们了,于是高呼:“长公主到--”
七嘴八舌的男人们瞬间安静下来,以愤懑且怂的眼神看着她。
角落里躺在太师椅上晒太阳的百里湛将塞进耳中的棉花拿出丢掉。
啧,聒噪。
男人闹哄哄起来,杀伤力比女人还恐怖。
瞿烟月走到他们跟前,身为长公主的气场太过强大,让他们下意识后退几步,却又觉得有驳自己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壮胆挺胸回视长公主的目光。
瞿烟月轻哧:“本宫竟不知你们如此高风亮节,这是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