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您宽衣。”小清琥珀似的眸子天真的盯着他。
宋言呈垂眉:“用不着。”说罢,他甩开小清的手腕。
小清揉揉手腕,她皮肤嫩得很,微微一拧就留红。小清唯有这一点不像个丫鬟,旁人做几年苦活就变得皮糙肉厚,她偏偏肌肤嫩如白玉,除手指略有粗茧,整个人嫩得能掐出水来。
常嬷嬷曾叹她,小姐身,丫鬟命。
被姑爷拒绝,小清又手足无措起来。
宋言呈从架上取出一物,扔入小清手中,是个黑色的小玉瓶,捧在手里冰冰凉的,小清歪着脑袋,刚想问话,宋言呈清冷却温润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里头的药膏,早晚抹一次,不出三日,应该就能消肿了。”
小清心里甜甜的,像抹了蜜一般,她忍不住轻叹:“姑爷,您对我真好。”
宋言呈神色微动,黑耀石的眸子暗下:“对你好?”这是她说的第二次了。
小清用力点点头,双丫髻随着她的弧度俏皮的一抖一抖:“是啊,你今日救了我的性命,又送我药膏,您与老夫人一样,都是好人。”
宋言呈鄙夷,正要说话,叩门声响起。
小清前去开门,门前站着的是一脸不悦的柔儿。柔儿鼓着眼瞪小清,直接擦过她的身走入房中。
“公子。”柔儿欠身对宋言呈道,“夫人说,今日让我留夜伺候公子。”
宋言呈的卧房外有一处偏房,是留给守夜丫鬟的。宋言呈平日里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偏房也总是空的,小清是通房丫鬟,秋嬷嬷安排她住那儿。虽是如此,没有宋言呈的吩咐,小清也不敢往里头睡。
“不必你伺候,回去吧。”宋言呈揉揉眉心,根本没有抬头看柔儿一眼。
柔儿捏着嗓,故作委屈说:“可是,这是夫人吩咐的。”
小清木讷的看看柔儿,又看看宋言呈,识趣的转头就走,刚走两步,宋言呈阴沉的声音唤住她:“你要去哪儿?”
“回……回下房。”小清说。林氏不喜欢她,自然不想看她伺候在宋言呈身旁。这点人情世故小清还是懂的。她可不愿得罪林氏这个女主人。
宋言呈快步上前,直接拎着她的领子拽到自己跟前,他力道很大且霸道,小清的脸撞上他的胸膛。
好硬。
小清的鼻子被撞得酸疼,她捂着鼻,不解的望着宋言呈。
“你是我的什么?”宋言呈挑眉,问小清。
小清疼得闷声闷气:“姑爷的丫鬟。”
“什么丫鬟?”宋言呈压着火气。
“通……通房丫鬟。”小清回。
“那你走什么?”宋言呈不耐,锋刃似的寒目瞥向柔儿,“该走的是你。”
柔儿不服气:“公子……”
“小清,送客。”宋言呈打断,吩咐小清。
有宋言呈撑腰,小清自然不怕柔儿,她抬手拉开房门,冲柔儿道:“柔儿姑娘,姑爷要歇息了,你请吧。”
方才没有注意,与柔儿挨久了小清才闻到柔儿身上好香,这种香小清在宫里头闻见过,是闺中香房的情趣之香,小清红了脸,心想柔儿真不害臊,居然动歪心思想爬姑爷的床。
柔儿算是打错主意了,姑爷根本就不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