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嘛,挺有自知之明的。”鸠月一脚踩在我背上,脸上慢慢绽开一个满意的笑容,“所以,你就要不碍到我啊。”
然后她展开了对我的全方面训练,上至打人不眨眼,下至刷马桶当饭吃……我承认这个比喻很不科学,但是她真的有一次让我边吃饭边刷马桶,美名其曰:习惯就好。
结果……我还真他妈习惯了!
当我把菜端上桌时,鸠月已经不见了。
言懈毫不客气地给自己盛了一碗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风卷残云地解决了所有小菜,最后放下碗筷嘴角不沾半点污渍地看着我,就好像刚刚对那些菜干了惨绝人寰的事情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姐呢?”我收拾碗筷,决定实现自我下定决心减肥的两年来的第一次节食运动。
……我中午吃撑了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出来……
“她去休息了。”
“你呢?沙发还是地板。”
言懈僵了一秒:“有别的选择么?”
“院子还是地板。”
“……沙发。”
“晚了,睡院子里去。”
“不要啊……”
最后的结果是把他赶到院子里去的我半夜起床上厕所的时候看见这货一脸安详地躺在沙发上。
我一脚踹过去:“去院子里睡。”
“对待客人不能这样。”言懈睁开眼抗议。
一只拖鞋从鸠月的房间里飞出来,拍在言懈脸上。
“能了吗?”鸠月的声音阴森森地传来。
“……能了。”言懈拿下拖鞋,一步三回头地往院子里挪。
我脱下拖鞋准备帮他把右半边脸也拍红。
“啪”又一只拖鞋从鸠月的房间里飞出来,打在言懈胸口,直接把他打出了房子。
我站在鸠月掩着门的房间前。
“有事吗?”鸠月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为轻灵。
“没……我只是想问……你明天怎么下床……”我伸手推门,手上拎着她的那双拖鞋。
伸手触及的地方显现出一片蓝色的波纹。
“我有备用的。”鸠月的声音这次仿若要消失一般飘渺。
耳边传来如歌谣般的呢喃,如此熟悉。
……不过……我们家一共就两双拖鞋吧……
早上醒来,神清气爽,没有任何被鸠月弄昏的后遗症,只不过我手上拿的拖鞋没了……
“她走了。”言懈靠在鸠月房间的门框上。
“……她果然还是缺拖鞋是么。”我走进鸠月的房间。
“……”
我从没进过这里,鸠月总是用结界隔离开来。
昨天应该是一时脑抽吧……
我拿起鸠月放在书桌上的镜子,冰凉的触感从指间蔓延到我的心底。
我能感觉到,鸠月那令我熟悉的能量在镜面上流淌。
跟进来的言懈突然将左手贴在右胸上,向我俯身行李,额头上黑色的符文开始蔓延至他的每一寸皮肤……至少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蔓延到了。
……人形老虎?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是要干嘛?表演杂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