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在医院里住几天,姜明月也不愿意她妈跟孟姜女哭长城似的训她。
紧接着,把那些药倒在手心,就要往嘴里扔。
看姜明月真要吃,岑景深再次抓起枕头,不轻不重又砸了她一下。
手心里的药散落一地,姜明月抬头看他时,岑景深淡漠道:“我他妈没你报复心重。”
姜明月一下就笑了:“你舍不得就直说。”
岑景深一个冷眼扫过去,姜明月连忙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不说话了。
病房陷入了安静。
没一会儿,秦海云点的酒店外卖小米粥送过来了。
姜明月便端着碗筷,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喂着。
每喂岑景深一口粥,姜明月都要先放在嘴边吹一下,探一下温度。
直到不烫嘴,她才送到岑景深嘴边。
眼下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场争吵以前。
他们已经很久很没有这样相处了。
——
夜深人静,岑景深一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留了一盏床头小夜灯。
灯光很暗,姜明月趴在床沿边上睡着了。
两年!
他已经两年没有这么看过她。
岑景深抬起右手,快要确碰到她的脸时,却又悬在半空中顿住了。
她那天的话,他字字句句都记得清楚,还有那场大火和那些铁证如山的证据。
往事一涌而上,岑景深的右手最后还是落在姜明月的头上,自言自语的问:“就那么恨我,不惜要我的命?”
只是经历过那一次,还有那场大火,他们回不到从前了,他也不可能如她心愿,让她生孩子。
他们在一起,只有互相折磨,互相煎熬。
后来,直到出院,岑景深也没有把姜明月下药的事情抖出来。
姜明月这头,照顾到岑景深出院,她正好也休完年假回律所上班了。
两人这一别,又过回了形同陌路的日子。
这天中午,岑景深刚从ZF开会回来,夏程便送来一些单据文件给他签字。
夏程把单据文件放下后,岑景深问:“姜明月最近在忙什么?”
掐指一算,姜明月已经一个月没有找过他。
夏程:“回BOSS,少夫人最近一直在忙工作,接了不少离婚案。”
说到最后一句,夏程的声音明显小多了。
摔开手中拿着的文件,岑景深冷声一笑:“她这是提前先练手了。”
“……”夏程。
实际上,他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姜明月为什么嫁给岑景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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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律所,会议室。
姜明月打了一个喷嚏,正想着谁在背后骂她时,主任转脸便看向了她,语重心长的说:“小姜啊,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总接离婚案?”
说着,又把其他同事看了一圈:“你们别欺负小姜年纪小是新人,就把不要的案子扔给她。”
姜明月一笑说:“主任,没有那么严重,我就当锻炼了。”
她和岑景深的这婚,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一场怎样的厮杀,她先预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