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夜眉头一皱,斜了眼张副官,“张副官,请注意断句。”
张副官这才反应过来,尴尬不已,“不好意思丁先生,我的意思是,这血尸真的死了?”
“我用纯阳剧毒药物浸泡的铜钱,泄了它的护体阴气,夺了它的阴魂。暂时没有死,只是不能动了。”
丁夜捡起地上带血的铜钱,用黄表纸擦了擦,又放回了腰间的百宝袋。
“啊?没死?”张副官一愣,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士兵们见张副官突然后退,都“呼啦”一下向后退去,满目惶然地看着一脸淡定的丁夜。
丁夜扫了眼张副官等人,浅笑了一下,“放心,三个时辰内,它动不了。”
张副官长舒了口气,绕着血尸转圈打量着,并狠踢上两脚,“狗日的!”
萧朵朵看了看血尸,眉头紧锁,环顾四周,“血尸虽然被降服了,但是我爹呢?他并没和血尸在一起。”
丁夜此时也困惑不已,既然白毛血尸掳走了萧天行,理应也应该在这乱葬岗。
可是,把这乱葬岗子都翻遍了,也没发现萧天行的一根毛发。
“张副官!张副官!”
这时,一个身着锦缎长袍的男子,带着个身着短打的汉子跑了过来。
那身着锦缎的男子,大约四十余岁,个子不高,浓眉大眼,腰间挂着一个紫檀木腰牌,上面写个“盐”字。
张副官侧头看去,打量了一下领头的,有些诧异,“韩把头?你怎么来了?”
这位韩把头,原名叫韩殿臣,是扬州盐帮管事的小头目。
说起盐帮,那可是大运河上最特殊的商帮之一,扬州盐帮更是京杭运河盐帮中的魁首。
扬州盐帮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清朝末年,当时扬州盐帮由青帮弟子徐宝山掌控,盐船多达七百艘,手下上万人。
辛亥革命后,徐宝山带着盐帮兄弟投身革命,自任扬州军政府分府都督兼军长。
可是,南北分裂后又投靠了袁世凯,结果被同盟会大佬陈其美派人暗杀了。
至此,由其弟弟徐宝箴代理军长。
萧天行和徐宝箴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发小,更是在关二爷面前磕过头的把兄弟,于是徐宝箴便将盐帮事务交给了萧天行代管。
话说回来,张副官问韩殿臣为何事而来,此时韩殿臣一脸急色,“张副官,出大事儿了!”
张副官白了眼韩殿臣,冷哼道,“可不出大事儿了吗,萧旅长到现在还没找着呢!”
韩殿臣摇了摇头,“不只是这个,是盐帮出大事儿了!”
“盐帮又怎么了?”萧朵朵惊问道。
韩殿臣目光移向萧朵朵,不禁一愣,“大小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早。行了,赶紧说事儿。”萧朵朵神情凝重,没工夫和韩殿臣闲聊。
“盐帮十六个兄弟,早上都没有来报到!另外,在盐帮工棚外的院墙下,还发现了这个!”韩殿臣从兜里掏出一撮白毛,放在了张副官的手心里,“我怀疑,那些兄弟也被那怪物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