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里有雾气，又倔强地不想让人看到她的伤心，还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墨司寒心里颤了下，明明她的笑容是那么明艳肆意，这会，却透着心如死灰的冷寂。

他突然明白了陆妤为什么非得要他来给她出头。

墨司寒拧着眉，看向陆政廷，“我会让人来处理断绝书的事。”

说罢，他拉住陆妤的手，带着她转身离去。

......

两人一出陆宅的大门，陆妤就挣脱掉了墨司寒的手。

墨司寒垂眸，扫了陆妤一眼，“用完就扔？”

陆妤丝毫没有半点心虚，冲他笑笑，“干嘛？牵上瘾啦？”

她晃晃手，重新递出去：“要不，演戏演到底？”

墨司寒看到她不达眼底的假笑，以及脸上那血淋淋的伤口就觉得刺眼，眸色微沉。

“不怕留疤？”

“这个？”

陆妤抹了把脸，血色将她半张脸都染花，“怕什么，我故意的，我体内有累积已久的毒，我逼退后它们汇集到了脸上，等它们慢慢排恐怕得长至少半年的脓痘，丑成那个鬼样子不如我直接放血排毒了。”

闻言，墨司寒眼神冷了下，径自加快脚步，走向停车处。

陆妤耸耸肩，连忙跟了上去。

她紧跟着墨司寒钻进车内，笑嘻嘻地问他，“你是在担心我呀？”

“下去！”

“不是要送我去医院？”

“你不是故意排毒，还去什么医院。”

“排毒归排毒，可这疼也是真疼呀！”

陆妤眼神瞬间柔了下来，挽着墨司寒的手臂，语气略带撒娇地说道，“好歹咱俩也有不可言说的交易，就真不管我啦？”

墨司寒眉头一跳，陆妤这话说得太耐人寻味了。

他把手臂从陆妤的手里挣脱出来，“配方给我。”

陆妤扁扁嘴，“那你送我去医院吗？”

“那不可描述的交易里，可没提要负责善后。”

“买东西哪有不负责售后的？”

“那你搞清楚没？我是买家。”

陆妤晃晃手指，“不，我也是买家，我买你替我撑腰，我给你配方。”

“......”

墨司寒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女人，可就没见过陆妤这样的。

他蹙眉，面上已经有不耐之色显现。

陆妤低低吃痛了一声，捂着脸可怜巴巴地说道，“算了，不麻烦墨总了。配方我回头发你手机里。”

说罢，陆妤就要推开车门下车。

墨司寒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一把拽住她，看向前排的司机道：“去医院。”

陆妤露出惊喜的表情，看向墨司寒，“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

“我是不想给你机会跑单，谁知道你下车后会躲到哪里？”

陆妤挑眉，盯着墨司寒的脸笑出声，“凭你四爷的本事，我去哪儿能逃出你的手掌心吗？”

“......”

笑什么笑，满脸的血，丑死了！

墨司寒紧蹙着眉，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包湿巾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