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音音”,叫得聂宪极为满意。
“这茶,回头岳父给你送去一箩筐。”聂宪立即道。
一箩筐?穆曜一怔,笑着放下了茶杯。
“岳父,小婿不喜喝茶。”穆曜将银票拿起来,在鼻下嗅了嗅。
“懂,好女婿跟岳父一样,就喜欢这银票的味道。”聂宪拉开抽屉,又抽了一张出来从桌上滑了过去。
穆曜瞟了一眼,说:“岳父不必担心,小婿不会去喝花酒,也不纳妾,此生拼死不过是为了让妻儿过上好日子罢了。”
聂宪盯着自己女婿,然后摇头一叹,可惜是王府的四爷,否则跟着自己做生意,定是把好手。
“音音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一定要站在她这一边。”聂宪滑过去一张银票。
“那是自然。”穆曜毫不迟疑地收了。
“音音欺负别人的时候,你也得站在她这一边。”聂宪再次滑过去一张。
“一定。”穆曜伸出两根手指将银票夹住。
“她是你妻子。”聂宪握住穆曜的手指。
“我承认,但是你们逼着我娶的,欠赌债的并不是我。”穆曜一脸地无辜。
聂宪:……也对!
聂宪看着穆曜,暗道,这臭小子和音音成亲三日子,腿都软了,但还能跟自己讲价儿,是个狠人。
又从抽屉里抽出几张银票,但在穆曜拿走银票之前,聂宪说道:“岳父这儿还有很多,多带音音回来坐坐。”
穆曜正色道:“岳父放心!”
聂宪终于松开了手,但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是为了音音不纳妾?”
“不是!”穆曜一边把银票收起来,一边回,“当年我父王差点儿被一个美妾给毒死了,我惜命。”
聂宪:……亏了!
这时,有小厮在门外传话,说是老太太那边的宴席已经摆上了。
翁婿二人一同起身,相亲相爱,十分和谐地去了荣安院。
苏氏怕聂老太太找事儿,带着聂音音和两个庶出的姑娘来得更早些。
只是一进门,便见聂老太太和刘氏及聂绵绵在嘀咕着什么。
苏氏扯了一下聂音音的袖子,示意她一会儿仔细着些。
聂音音知道,一会儿聂老太太会跟自己说,聂绵绵心情不大好,要自己带着她去王府散散心。
前世聂音音就没答应,哪有回门的时候带着姐妹回婆家的理。
但聂老太太却趁机当着穆曜的面大闹一场,出尽了洋相,还因此讹了聂宪一笔,不用说又是贴补了二房。
“二丫头……”聂老太太刚一开口,聂音音便抢先道,“祖母,我瞧着大姐气色似乎不大好的样子。”
“可不,你看得还真是仔细,你大姐这几日心情都不大畅快。”聂老太太叹了口气,语气也难得地温和了下来。
“祖母!”聂绵绵依偎着聂老太太。
“你看……”聂老太太看向聂音音,这次聂音音依旧没等她把话说完便道,“要不,去水月庵里住一段时间?昨日听王妃和妯娌闲聊,说水月庵的道姑灵验,心里不畅快什么的,送到观里住上一些日子,便能好全乎了。”
聂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厉声道:“那水月庵是什么地方,受了罚的女人过去思过的,你让你大姐去那个地方?”
那水月庵里喝的水要自己担,吃的菜自己种,还得自己下厨做,那是人去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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