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话似乎有走偏的趋势,我咳了一声,以眼风示意伽利回到主题上。
伽利便将玉笛呈给项橐。
项橐一看,抬眼看我:
「此乃天音笛,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人找你制的这把笛?」
「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客户保密协议。我是有职业道德的。」
我冷哼一声,拳头握得咔吱作响:
「道德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你,当然可以有你的选择。」
镇定的项橐,年轻的项橐,不服气的项橐跳起来,还未来得及开口,愕然发现自己跳到我的手掌心里。
项橐在音律琴技与制琴领域,或许无人能出其右,但论道法与修为,勉强只能算是个十八线小仙。
我将手掌慢慢缩紧,向十八线项橐展示什么是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年轻的项橐,聪明的项橐,在绝对的武力压制面前,他很快认识到生命的本质是活着,当职业道德危及活着本身时,那就不是职业道德,而是道德绑架。
旷世奇才的他自然不能被道德绑架。
伽利当场对项橐拜服不已:
「项老师您真是人才,想得那叫一个通!透!」
项橐拱手抱拳:
「好说好说。」
「那是五百多年前的事了吧。」
项橐极目远望,陷入回忆里,
「那天杏花微雨,我临窗远望,远远的,只见一玉面神君手执七十二根骨油纸伞缓缓而来,隔着朦胧的雨丝,缠柔的微风......」
「说人话!」
我打断文艺青年的絮叨。
「哦!」
项橐清了清嗓子,正声道:
「我记得当时他的开场白是这样的:
冒昧来访,多有打扰。
吾妻近来有孕,害喜严重,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痛苦难当,吾心甚忧。
素闻项君有制笛之异能,所制天音笛笛声有安神抚痛兼具疗愈之功效,不知项君可否为吾妻制笛一支?吾不胜感激!」
「你答应了?」
「哪能啊,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人做笛子,我师父说要爱惜自己的羽毛,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骗子呢!」
「你还是给他做了这把笛子。」
「没办法,他是不是骗子,我不知道,但他绝对是个疯子。面对一个疯子,我一个正常青年也没什么好坚持的,只好从了。」
「哦,他,是怎么个疯法?」
「来,你们跟我来。」
项橐把我和伽利领到隔壁,打开房门,
「你们看,这间乐器房里,每一把琴,每一支笛都是稀世珍宝,都是我的心血我的命啊,那个疯子竟然说如果我不给他妻子做笛子,他就一掌把这些乐器都毁了。」
「我打不过他。」
说完项橐哀怨地看了我一眼,
「你便是他的妻子?」
「不是。」
「那你怎么会有这支玉笛?」
我想了一下,
「这支笛确然是为本尊所制,但本尊不是他的妻子。」
遇上一个控制欲强的爸爸,前男友表示无能为力,还好没有走进婚姻
洱海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