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其中缘由,在一想到刘芳这些年蒙受不白之冤,都快要被赵大牛当成沙包来打了,甚至于自己都被扣上了作风不正、小白脸子的屎盆子。
甘宁眼里一下子就喷出了怒火,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就揪住了赵大牛的衣领口。
“你……你想干啥!”
“你刚刚可说了打人犯法……”
“我懒得揍你,可我告诉你芳芳姐生不出孩子,不是因为芳芳姐,而是因为你长期酗酒,那玩意早就废了。”
“你要是在继续这么酗酒,离死也不远了。”
“今天你要是跟我保证以后不打芳芳姐,我还可以替你治一下。”
不能生孩子,是刘芳这些年被家暴的根本原因,长久以来也早就成了刘芳的一块心病。
这会听到甘宁那些话,刘芳也被惊愕瞪大了眼睛。
其实那件事赵大牛早就猜到了一点,可赵大牛怎么可能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呢?
他只会拼了命的家暴刘芳,然后把脏水全泼到刘芳身上。
这会被甘宁戳破了窗户纸,赵大牛一张脸都涨成了铁青色。
“少废话!”
“我不行,还离死不远了,鬼信你!”
甘宁懒得解释,只是狠狠一把将赵大牛推了个踉跄。
“信不信由你,总之你要是在打人,我就送你去吃牢饭!”
说完甘宁转身就走了,至于刘芳虽然满脸感激的看着甘宁,却是压根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跑过去小心翼翼的替甘宁拉开院门。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狠的。
赵大牛虽然出了名的硬,可这会被甘宁狠狠的警告了一番,倒是真不敢继续家暴了。
只是拿着酒瓶砰的一声把门给锁了起来,直接把刘芳给扔在了院子里。
看着被锁上的门,刘芳紧握着拳头默默地流着眼泪,无助的神情凄凉到了极点。
甘宁在不远处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也是无能为力。
他可以教训警告赵大牛,可一天不离开赵大牛,刘芳的噩梦就永远不会醒过来。
“人在做天在看,赵大牛你等着吧。”
一想到赵大牛严重受损的肝脏肾脏,甘宁心里这才稍微好受了一些,觉得这世界至少没那么不公平。
上山找野山参累了整整一天,甘宁回到卫生所倒在那破旧的木板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因为第二天还要去乡里买何首乌,太行村距离乡镇还有几十公里山路,天刚蒙蒙发亮的时候,甘宁就起了床。
突然甘宁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响动。
“小偷?”
这个词一出口,甘宁自己觉得好笑。
虽然是卫生所,可充其量就是个破房子,要是半年前还有些常用药算值钱。
可已经半年没得到补充,木头架子上都落了灰了。
虽然不在意,可甘宁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正小心翼翼蹑手蹑脚把一碗惹腾腾的面汤放到门口的刘芳,也没有想到甘宁会突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