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添油加醋的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只省去那长安府尹踹他外甥的那一节避而不谈。
杨明打定主意,初次交锋不跟他冯伯用硬碰,先给他来点软的。
他就是百炼钢,自己也要化作绕指柔给他缠得死死的。
杨明看见百官满脸狐疑,随即打了个响指,曹保立即带着长安府尹从侧厢走进来。
他接着道:“不信你们问问他,今天他可是亲眼所见。”
冯伯用看见哆哆嗦嗦的老账房,心里已猜着了几分,定是他手底下的人冲撞了杨明,暗骂这个废物。
百官见此情状也是个个垂头低目,一言不发。
在这种情形下,如果杨明所说是真,贸然替他分辩,那摆明了公然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若是轻言治罪,这家伙可是冯府令的旧奴,无疑是在打冯府令的脸。
果然明哲保身才是这些人永恒的定律,杨明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冷笑,接着道:
“诸位可知这是为什么?本王思来想去,无非只有一个原因。”
“本王手上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对本王如此不敬!”
他们想要的东西?
众人不禁纷纷抬头,满脸疑惑,这王宫乃是昔日的皇宫,还有什么是你秦王没有的?
冯伯用心中暗道:“这草包该不会蠢到要直接说我等擅权吧?”
这想法很合理,低级官吏最想要的自然是权力、是身份、是地位。
这几年的官吏任免基本都是他和萧凤年之间的博弈,就连走过场,也是王妃萧钰那里......
“伶人!”
满脸警惕,正在暗思的冯伯用忽然有些傻眼,伶人,这他娘的算哪门子原因?
站在阶下的文臣们更是觉得可笑。
可还没等他们笑出声音来,忽听得外面一阵躁动。
随着吱呀一声,三队军士持械鱼贯而入,不一会儿便挤满了武英殿的每个角落。
全身披挂的萧凤年剑履上殿,在杨明面前恭敬一跪,道:“末将萧凤年拜见王爷。”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之后,他已经不敢再小看这位女婿。
单凭昨天的那种手段,绝不是一个草包能发挥得出来的。
文臣们看见明晃晃的刀枪,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个个神情顿时肃穆起来,纷纷望向杨明。
武将们见萧凤年已到,脸上的气色不禁神气几分。
杨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只随意的朝萧凤年抬抬手,示意他起来。
萧凤年谢过起身,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现在还昂首挺胸的冯伯用,脸上泛起阵阵冷笑。
反倒是冯伯用心里暗暗诧异,难道这萧凤年已经彻底唯这个草包马首是瞻了?
杨明接着道:“本王听说,长安城里流传这么一句话,人生不得一伶人,纵使做王也枉然啊。”
“如果这么说的话,本王这王算是白做了,倒是你们这小日子过得比本王舒坦啊。”
“本王都没享受过的东西,你们倒先享受了,本王想问问,到底本王是王呢,还是你们是王?”